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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兄弟,不要也罷。
正說著話,只聽後面那扇牆邊傳來一陣不尋常的窸窣之音。
不是風拂過草木,倒像是有人。
三人不約而同,立刻想到了沈決明所說的「跟蹤」一事,都有些警惕地盯著牆上灰濛濛的天。
沈棲棠才翻過牆頭,就看見三雙眼睛正齊刷刷地盯著自己,腳下一滑,直接摔進了花草裡。
沈老爺子沒看清,不太確信,「好像是棠兒?」
沈決明文弱,終年挑燈看書,視力也不大好,「不能吧,那兔崽子在侯府待著呢,又是下雨天,怎麼可能跑回家來,還這麼偷偷摸摸的。」
「……拉我一把,不然孃的花就保不住了。」齊膝高的花叢裡,少女保持著某個姿勢,顫巍巍地道。
她全憑雙臂支撐,才沒將那些花草枝幹徹底壓塌。
但泥地濕滑……
沈廣白最先反應過來,連忙沖入雨中將人拉起,瞧見向來趾高氣昂的小兔崽子一臉狼狽,頭髮上甚至還沾著幾片葉子,不由得笑出聲來。
沈棲棠,「……」
這個家,是一刻都沒法待了!
……
「原來一直都是柳大人在跟蹤我?」沈決明將溫熱的薑湯遞過去,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可是我整日陪爹釣魚,並未曾做什麼值得被他注意的事啊?」
沈棲棠垂眸,思忖片刻,並未明說,「自從兩年前那次流放歸來後,你可曾離開王都?」
「倒是出去過幾次。」
少女雙眸略黯淡了幾分,「出去做什麼了?」
「聽聞川芎的下落,我去找他。」沈決明想了想,「應該是三次,一次在東越,一次在南域,一次在西北方國。」
沈棲棠默然半晌,「東南西北都走個遍,他這是勘測丈量大啟地形圖去了?」
「這些訊息真假參半,我連他的影子都沒見著,只好空手而歸。」
「可有人能證明?」
「東越太守風濕難忍,找我開過方子,南越王族邀我赴過宴。至於方國,戒備森嚴,連城門都沒能進去,若要證明,恐怕不易。」
沈老爺子不禁有些憂心忡忡,「棠兒為何這麼問,莫不是真出了什麼事?」
「太醫院裡有人暗中抓無辜百姓試藥,眼下看來,恐怕還想借二哥的行蹤遮掩視線,洗脫自己的嫌疑。」
「竟有此事?」沈杉寒一驚,臉色有些難看。
他是太醫令,雖然除了當值的日子之外,鮮少有被留在太醫院內的時候,但如果出了事,以他的性子,大概還是會因失職而懷愧。
沈棲棠嘆氣,「總之,我有個主意,雖然有些冒險,但是您老人家一定喜歡。」
老爺子怔了怔,「什麼?」
「釣魚。」
第144章 做人沒意思
老夫人四處沒找到沈棲棠,聽那小丫鬟慌慌張張稟明緣由,便知她有意迴避,卻故作不明所以,令護衛們大張旗鼓地找人,自己則先一步進宮復命。
神子澈那邊也聽聞了風聲。
晌午,綿密的細雨還未停下。
沈棲棠不想太明目張膽,仍然從來時那扇牆翻了出去,還沒落地,就跌進了青年懷中,熟悉的衣香摻雜著泥土花草的鮮活氣息。
做賊心虛的貓立刻被嚇得炸了毛。
神子澈將紙傘塞進她手裡,淡笑,「撐好。回府的路上容你解釋,若到家了還沒斟酌好措辭——」
他的表情意味深長。
沈棲棠想起昨夜的事,頓時悟了他的未盡之意,連忙抓緊了傘柄,「我錯了,我不該不和你商量就擅自回家,但是你相信我,我就只是來看他們釣魚,別的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