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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阿澈——」
「不換。」
「求你了!」少女眼巴巴握住他的掌心,星眸熠熠閃光,卻被那凶神惡煞的儺面具擋住了大半,有些滑稽,「真的好重,我頭都要掉了!」
這又是個什麼形容?
神子澈輕嘆,將桌後屏風扯開,「換也可以,但不準去我看不見的地方。」
「……合著,你剛才不攔著我,就是因為這個面具好認?」沈棲棠摘張那隻扭曲的鬼臉,委屈地小聲嘀咕著,將面具遞給他,不經意間目光一瞥,卻見那木面具內側的角落裡的深褐色斑紋。
倒像是沾上去的,已經乾涸了許久。
她愣了愣,用指甲剝落了一小片,以茶水化開,輕嗅,面色頓時有些難看。
神子澈不解,還沒問,少女便顫巍巍將濕紅的指尖遞了過來,「血。」
「……」為什麼總會遇到這種事。
他收了心思,打量著面具,內側有好幾塊這樣的痕跡,都在不起眼之處。
若仔細看,便不難發現,那些血跡的邊緣並不連貫。
而且,縱容沈棲棠的臉偏小些,戴著也還是太空闊了。
「應該已經被削薄過,留了痕跡的這些位置,都是與戴面具時的著力點,血浸染得更深一些。」
沈棲棠下意識摸了摸臉頰,打了個寒噤,「這裡也出過事?阿憐先前得知有這麼個地方後,也打聽過的,沒聽說有什麼特別的動靜啊……」
這裡離王都又不遠,又是文人匯聚的場合。
倘若出過事,王都那邊又怎會不知?
或許,只是意外?比如是某人戴這張面具時,不慎割破了手、劃到了臉?
還是說,雖然出了事,卻被人按住了,並未聲張?
沈棲棠心中驚疑不定,半晌都沒聽到回答,不禁看了一眼神子澈。青年垂眸端詳著那張面具,神情晦暗不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她怔了怔,「真的出過事?」
「嗯,去年有一位歌姬……」
第159章 憑月姑娘請公子上樓
書樓從前是個廢棄已久的書院,自凌城來的儒士喜愛此處山水,盤下了整座小山,建了這座樓。
最初樓中也有三位歌姬,除了歌喉婉轉動聽,其中二人還格外擅長琴技,七絃、琵琶或是箏,無不擅長。另一人善舞,舞姿曼妙,偶爾興起時會摘下面具,模樣風流多情,故而最受樓中客人追捧。
但某一日,那人突然銷聲匿跡。
主事尋遍書樓與附近的山林,也未見其人。直到某一日,某位客人在席上喝多了酒,去後院吹風,卻不慎在廊下被一隻手絆倒……
「死了?是那位失蹤的歌姬?」少女追問。
「不清楚。」神子澈皺眉,搖了搖頭,「那人渾身是血,臉上戴著面具,揭下時連皮都被面具粘住大半,身上也破碎不齊,無從辨認身份了。」
「……」
沈棲棠沉默良久,下意識攥住了他的衣角。
不會這麼巧,正好就是這張面具吧?
這書樓雖不奢靡華麗,但陳設風雅獨特,別具一格,看起來並不窮,不至於小氣得連出了事的面具還要重複使用吧?!
她小聲試探,「那,兇手查到了麼?」
「沒人報官。」
「什麼?」
「樓中許多常客的身份,都是不可說的秘密。」他低聲說著,清冷的聲線難免有些淡漠,「虞沉舟之所以能在這裡如魚得水,自然是因為除他之外,這裡還有許多不該出現的人。」
若六扇門的人到場,為了查明真相,勢必要將眾人的面具摘下。
更何況六扇門就算收到了訊息,也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