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俞冰清如魚得水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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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人籍以後,保留了一項“兩直”待遇,即內參直送和電話直連。
知道這件事的人,在全國不超過30個。
但是,俞冰清居然能撬開某些人的嘴,挖空心思地打聽到這個訊息,利用J教授這項不為人知的待遇,來謀求自身的進步。
在媒體眼中千夫所指的人渣,在俞冰清的情報指導下,卻成了資源豐富的富礦。
她的神通,可見一斑。
關鍵是,J教授並不知道俞冰清在追求什麼。
錢?她已經跟家族作了切割,將股權賤價折現,這輩子都財富自由了。
權?她已經成為了國研系統最年輕的研究員,現年31歲,就在九所呼風喚雨,如日中天,達到了普通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高度。
色?她雖然沒說,但是訊息靈通人士都知道,俞冰清的通訊錄裡堆滿了各領域優質男性的未讀資訊,她通常只回復個“哦”,對方卻熱情依舊。
這種出生在羅馬的選手,還在J教授身上圖個什麼?J教授始終沒想明白。
正因為他想不明白,所以才不敢輕易答應俞冰清的種種要求,因為他害怕俞冰清坐大以後,惹出更大的禍事,比那種“把學術帶頭人發射到狄拉克之海-100能級”和“觸發第三次物理世界侵略戰爭”更離譜的禍事。
如果J教授是個太監,可能就不會有這些憂慮和煩惱。
都是學術腐敗惹的禍。
事已至此,J教授只能硬著頭皮,走一步看一步。
戰鬥雖然激烈,卻只持續了8個小時。
黃昏,星沙市已經重新通上了電,從石化中復原的市民也陸續回了家,家家戶戶,燈火通明,百廢俱興之像已見雛形。
J教授在星沙市烈士公園得到隆重接待。
一排國產高階轎車停在烈士公園門口,交通警察疏導了交通以後,一位老人親自接見了J教授,與他握手,向他介紹關於吳靜衣冠冢的安排。
J教授看到老人為吳靜專門安排了簡約隆重的下葬儀式和七日追悼會,他很感動,謙恭地向老人鞠躬:“我代替吳靜謝謝您的關心。”
老人示意不必鞠躬:“5年前,你兼任國研院長的時候,待遇與我相同,所以不要拘禮。我代表星沙市兩千三百萬市民,向您和您的戰友致以由衷的感謝和崇高的敬意,對吳靜同志的犧牲致以深切的哀悼。我們會把吳靜同志的事蹟刻在墓碑上,供市民憑弔。”
J教授搖搖頭:“署名即可,沒有事蹟可寫,就算有,也最好不要寫,因為那是一場悲劇,刻入墓碑,會冒犯死者。”
老人疑惑:“為何會冒犯死者?其中難道有隱情?”
J教授說:“是有隱情,但是不便向您彙報,這是國研院的失職。”
老人遺憾地點頭:“那我就不問了。”
J教授惆悵道:“只願她在這青山綠水中多休息一會,跟星沙市的市民們多親近一會,能夠平息她的怨氣,原諒這個世界。”
老人嘆口氣,與J教授並肩眺望全市燈火,開口撫慰:“我能體會你的不平,也曾感受過早生華髮的唏噓。但是,看到這萬家燈火,安居樂業,我會覺得,也沒那麼不平,因為這是我們的使命。”
J教授鄭重地提出請求:“您既然有同感,我鄭重請求,在公墓立無字碑,祭奠那些吃苦在前、享受在後,辛勞一生、鞠躬盡瘁的勞動者們。”
老人似有所感:“你是說,在這次石化汙染中罹難的,大多數都是……”
J教授磊落承認:“這一次在廢墟中罹難的,大多數是憂國忘死、克難奮苦之人。其實,文明中興至今,流血流汗的勞動者又何止億萬,難道我們不應該為這些默默無聞、又知重負重的勞動者們,立一塊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