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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封挑眉, 對她的不吝嗇的誇獎感到新奇。
男人聲音很輕, 像是她聽不清似的, 故意咬著她耳朵，「唐主播嘴什麼時候變這麼甜了？」
唐珍珍腦袋靠在他胸前，微仰頭看他, 黑暗裡的光線裡，女人的眸子清亮發光，聲音聽起來很軟，「我還以為，裴同學，應該一直認為，我很甜。」
裴封：……
沒料到唐珍珍會這麼說，裴封怔了半秒，而後，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子鎖著懷裡的人，輕笑了下。
「我可以理解為，唐主播，這是在勾引我嗎？」
唐珍珍：……
唐珍珍環在男人身後的手擰了下他，「媽還在呢，你正經點行不行。」
「出去說。」兩人聲音雖都壓得很輕，但到底怕吵醒楊婉，裴封牽著唐珍珍往外走。
楊婉現在已經能下床，她不習慣陌生人在，裴封找的護工也沒派上用場。
醫院過道上這個點很安靜，裴封打算將人帶到走廊底，兩人路過護士臺時，小護士的眼光一直黏在裴封身上。
走到樓梯口時，唐珍珍見裴封似乎往裡拐的意思，主動將人一拽，「去這邊。」
兩人走進去，門輕輕合上，唐珍珍直接走到角落，靠牆站著。
過道里是聲控燈，兩人動作都很輕，像是保持著默契，不打算觸發聲控燈開關。
黑漆漆一片的過道，氣氛變得氤氳又曖昧。
唐珍珍抱臂看著近在遲尺的男人，想起剛才小護士灼熱的目光，「裴同學，魅力不減當年。」
她說完，也意識到自己這話好像有點酸溜溜的。
某人大概又要沐浴燦爛陽光了。
裴封聽出她話裡的言外之意，也沒點破她吃醋的小心思，只是道，「唐主播逗我嗎？難道不是不如當年？」
唐珍珍只覺得這人故意裝傻，「是嗎？哪不如當年了？」
男人低低嘆氣，一雙眸子帶著點遺憾，「就比如，我上次，色/誘就以失敗告終。」
唐珍珍：……
唐珍珍不打算和他繼續這個話題了，她下午無意聽到他和段夏雅的話後，就一直有些心緒不寧的。
在病房裡，很多話不好問，更不好當著楊婉的面提及，她沉默兩秒，才開口，「其實，我今天，一直有點事，我想問你。」
女人的表情嚴肅又認真，裴封想起她一個下午時不時發呆的模樣，「你問。」
唐珍珍垂眸，後背貼著冰涼的牆壁，垂在身側的手指下意識扣了扣牆，她有些艱難的開口，「你出過…車禍嗎？什麼時候，嚴重嗎？」
裴封眼神微閃，垂眸的唐珍珍並未注意到，他沒立刻回答唐珍珍的問題，「你怎麼知道的？」
「下午，你和段夏雅的話，我聽到了。」唐珍珍也沒打算隱瞞，「當時電梯人多，我走的樓梯，在四樓時，我聽出了你們的聲音。」
裴封聲音淡淡的，輕描淡寫的帶過，「不嚴重，你不用這麼緊張，動了個小手術，住了幾天就出院了。」
猜到她大概在想什麼，裴封繼續道，「出車禍時，我們已經分手大半年了。」
唐珍珍聽他這麼說，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自作多情，她其實挺害怕他是因為她才受的傷。
這段時間，每每想起當初兩人分手的場景，她就覺得格外難受。
那個時候，總覺得自己是受害者，沒有得到一個讓她信服的答案，她就決絕的、毫不回頭的對他說了那些狠話。
她不知道他一個人在那樣的情況下，是怎麼熬過來的。
那麼艱難的時候，她卻沒有陪在他身邊。
今天再聽到段夏雅說他出了車禍，她又心疼又害怕，怕他當時受了很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