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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渴!
張初一爬起來準備喝口水,一眼看到了段老爺子留下來的紙條子。
紅軍、初一:
張春福求我下山一趟,最晚明天和老東西一塊回來。
把門窗關好,屋裡火別滅了。今天可能下大雪、刮大煙炮(白毛風)。
得嘞,又是摸魚的一天。
張初一推了推一旁流著哈喇子,睡的跟死豬一樣的顏紅軍。
在紙條下面又加上一句:
吾兒紅軍,變天了休息吧,俺回家燒炕。
張初一怕動靜大了再鬧醒這小子,乾脆讓顏紅軍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旺。
回到張春福家,張春福先看了看三花。
奇怪的是三花在狗圈裡一直朝院子外頭咋呼,毛愣的轉圈圈,看樣子急得想出去。
“你這貨,傷剛好了消停兒的,一會給你喂吃的,急個球嘞!”
回屋摸了一下冰涼的火炕,先上院子外頭抱把子(玉米杆子)點爐子。
走到杆子垛,撅了點杆子,又折了點細樹枝子方便燒火。
那個年代基本沒有燒煤的,全是木頭,頭天晚上壓一爐子木頭燒沒了,家家戶戶早晨起來第一件事就是點爐子。
張初一回到屋裡正鼓搗點火,蹲在灶臺覺得哪不對勁,可是猛地一下又想不起來。
直到爐子點著了,一拍大腿才咂吧出味兒來。
起身穿上棉襖跑到杆子垛一看,靠院牆的角落裡居然有一攤鮮血和一地雞毛。
張初一連忙檢查起周圍,發現了跟狗差不離的腳印子。
“握草,屯子裡進野牲口了!我說三花那麼激動。”
張春福家本來就在屯子把邊,再往邊過了開闊地就是一大片林子。
看來是昨晚家裡沒人,張春福和青龍他們都不在家,幸虧三花在狗圈裡。
張春福老爺子就說過,這野牲口進屯子的事時有發生。
這個年代自然資源豐富,野牲口活動範圍經常與人類生活範圍交叉。
晚上但凡屯子裡的狗一股腦子叫了,各家各戶的壯勞力,拿著手裡的傢伙事就出來了。
這也是老林子裡上百年流傳下來的一個傳統,互幫互助。
出門前還不忘交代一句,把門關好。
這個年代像熊瞎子這樣的可是會開門的,所以晚上睡覺,都是從屋裡頂上一根門樑子。
靠近老林子,野牲口如果進村了,如果都事不關己,躲在屋子裡,那麼今天吃了你家的雞,明天就能掏他家的豬。
更別提有孩子的家庭。
所以大傢伙約定好了,只要有野牲口進村了,就會全屯子同心協力齊上陣。
現在貓冬季節,家家戶戶好多還沒起呢。
張初一觀察了垛子周圍的腳印,小孩拳頭大小,也分辨不出來是狼了還是狐狸,豺啥的。
感覺這野牲口的爪印子不得勁兒,前頭的一隻腳爪子落在雪地上,輕呼的。
難不成是野牲口受傷進村偷雞了?
也是,要是沒受傷肯定翻牆進去跟三花磕一下子,這大腳印子。
家裡沒人不說,狗子肉可比雞肉可多多了。
張初一這貨心思一下就活泛起來了,哎呀媽呀!受傷的野牲口,要不要去找找,萬一死的哪旮瘩了,完事也能和顏紅軍吹吹牛。
張春福來了也得高看一眼不是?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這年頭兒野牲口一般不是遇著事餓急了,肯定不會進屯子。
特別是像這種豺狼,狐狸啥的聰明貨。
看現場就一隻雞,也不會是狼群。
冷靜!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