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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紹珩拍了拍蘇眉,道:“怎麼了?哭什麼?”
蘇眉卻像沒有聽見似的,自顧自地緊閉雙眼低低啜泣。他只好尋了個僻靜的地方停車,撩開遮住她臉頰的長髮,“眉眉,你怎麼了?”
蘇眉臉上溼漉漉的,大顆的眼淚從睫毛裡滲出來,嘴唇抿得很緊,鼻尖並眼皮都哭得發紅,額角淡淡的青藍色血管浮凸出來,如一痕纖細的葉脈。虞紹珩把她攬到自己肩上,心中輕嘆,她這回哭得倒很斯文,像是個寄住在親戚家的小孩子,受了委屈又怕人知道。也不知道她是為了林如璟的事,還是想起了許蘭蓀。
天色漸暗,蘇眉的抽泣聲漸漸止了,呼吸勻停,靜下來便一聲不響。虞紹珩見她醉得深了也不過如此,不免微感遺憾。
到了竹雲路,虞紹珩忖度自己徑直抱她進去,若被鄰居撞見,恐會惹人口舌,便把車停在路邊,想等她自己醒來;誰知等了半個鐘點,蘇眉仍是醉夢沉酣,他在她臉上輕輕捏了一把,她也無知無覺。虞紹珩搖搖頭,把她從車裡挾了出來。
才一開門,門檻邊的暗影裡便飄出一聲細細的“喵嗚”,正是那隻被蘇眉改了名字的小貓,看身形比他放在這裡的時候足足大了一圈,脖子上的小鈴鐺和兩隻圓溜溜的綠眼睛在,暗藍的夜色裡閃著瑩光。
虞紹珩把蘇眉安置在內室,又用溫水擰了毛巾替她擦臉。燈光下,蘇眉睡得很安穩,兩彎秀眉安寧舒展,臉頰上紅暈漸淡,眉間的凝紅在燈影中宛如一枚精心描就的花鈿,叫人想起古老傳說中逃不脫詛咒的深閨少女,一夢經年只等情人來喚。
他坐在床邊,十指交握,活動了一下手腕,先在她額頭上試了試,便不慌不忙地緩緩向下,堪堪罩在了蘇眉胸口,她柔軟如鴿腹的胸乳盈盈一握,心跳也靜靜的,紋絲不亂。他停了一陣,才輕輕一笑移開了手——指尖猶沿著她胸衣的輪廓描了半圈。
虞紹珩在房裡房外“巡視”了一遍,找出包餅乾用溫水泡開餵給那貓,又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邊喝一邊踱了出來。
月明如水,雲層的輪廓清晰可辨,他拖了張涼椅坐到廊下,街上的人聲比牆角的蟲鳴還淡,隔壁的收音機在唱咿咿呀呀的紹興戲,“語融融情綿綿似夢非夢,神眯眯嬌喘喘似醉非醉”——正是《紅樓二尤》的輕媚戲碼;屋子裡躺著個醉夢深沉的女孩子,腿邊貼著一隻咪咪嗚嗚的小貓團……他忽然覺得好安靜。
虞紹珩合上眼,把偎著他小貓拎到了膝上,“芋頭比丸子好看嗎?”
他撫著懷裡嫩茸茸的小腦袋,便想起方才蘇眉胸口的觸感。
蘇眉醒來時夜色已深,風動藤影,搖落一窗斑駁。她揉開眼睛,愣了一瞬,見映入眼簾的都是自家床帳——按著額角約略一想,便皺了眉,必是虞紹珩點的飲料有花樣,她這就是喝醉了吧?想到這裡,蘇眉心上突地一跳,見身上的衣裳沒有異樣才放下心來。她瞥見門邊的貓窩是空的,便輕喚了一聲“芋頭”,卻沒聽到那小貓應聲。
蘇眉從房裡出來,卻見虞紹珩正閒閒倚在簷下的涼椅上,這人居然還沒有走?
她故意輕咳一聲,拖重了腳步,也沒能驚動他。待蘇眉走到近前,才瞧見原來他雙眸微閉,氣息平緩,竟是睡著了。且她那隻小貓也闔著眼皮,一動不動地蜷在他懷裡,看樣子也是在做夢呢。那貓越是憨萌嬌小,越襯出他的人高大清俊。一個大男人抱著只貓睡在院子裡,蘇眉一時好笑,一時又暗暗咬唇:他此前輕佻之極,幾次三番地調戲她,這會兒卻又這樣君子。
月色如水,夜風拂夢,她不願打破這安寧,卻又不能不叫醒他,欲待開口,莫名地便是一陣赧然,只好叫了聲“芋頭”,伸手去推那小貓。不料,她才在那小貓的背脊上揉了一下,貓還沒有動靜,她的手卻被人捉在了手裡,唬得蘇眉低呼了一聲,那小貓受了驚,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