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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件外套猝不及防將她兜頭包裹,一隻胳膊握住她的肩膀將明唸的身子轉了個圈,輕輕將她往門口推了推。
季岑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說:“出去等我。”
說著,低頭看了眼張牙舞爪的季小寶,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照顧好你媽。”
明念就這樣木然地被季小寶咬著褲腳走到了門口,緊接著下一秒,不大的屋子響起了連綿的嚎叫和叫罵聲。
這條小路沒有路燈,有種被世界孤立的錯覺,明明一百米外,是熱鬧的街市,可明念卻絲毫感受不到來自外界的溫度。
外套帶著主人的餘溫,清新的雪松木香味似有若無,明念再也忍不住,緩緩蹲下身子埋進外套裡輕聲啜泣起來。
女孩連哭泣都是極輕的,要不是從身後看到她微微發顫的身子,根本叫人察覺不出來。
季岑扔掉木棍,隨手拎起衣角擦了擦手,絲毫不在意臉上濺到的血跡,看了眼地上連叫也叫不出來的一群人,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一分鐘後,通話結束,他眉眼間的戾氣仍未消散。
他不是沒有見過世界的陰暗面,可還是不敢去細想他的姑娘遭受的傷害有多重。
她狡猾,敏感,從不讓自己吃一點虧,可她又柔軟,善良,堅強到一遍遍救贖自己。
季岑的眼眶驀地紅了,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這麼強烈的情緒波動了,甚至連短短走到明念身邊的幾步路都在踉蹌。
“我們回家。”
路都走不穩的季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忽然抱起埋頭蹲著的姑娘,頭也不回地朝小路的盡頭,有著若隱若現路燈光亮的方向走去。
有些人註定不屬於這裡,有些人就該爛在發臭的水溝裡,註定永遠也爬不出來。
季岑一路抱著明念回了酒店,將她安置在車子的後座,又除錯了一番,降下靠背,騰出一個可以容納一人睡覺的地方後,給大堂的保潔阿姨塞了點錢,吩咐她去房間收拾東西。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是梁懷川打來的。
“喂?”季岑的聲音淡淡道。
梁懷川看了眼在房間收拾東西的阿姨,皺眉道:“你們在哪?要離開了嗎?”
季岑側頭笑了聲:“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還在。”
梁懷川:“事情沒解決,我不放心。”
季岑:“你越界了梁懷川,把你顯而易見的心思收一收,別仗著她敬重你就趁我不在明目張膽的靠近。”
電話那頭的人在聽到這句話後,罕見地沉默了半晌。
梁懷川忽然笑了,眉眼依舊溫和,語氣卻不怎麼好:“未來的事,誰又說的準呢,況且她才多大,你又多大。”
“你他媽知道她多大啊?”季岑實在不想忍,罵了句髒話:“我哥和你是朋友,不代表我也是,你也別在我面前擺什麼長輩架子。”
“我嫌惡心。”
說完,阿姨也帶著不多的行李下來了,季岑想起了金若男,思考了一會讓阿姨再上去幫忙帶句話。
“你告訴她明天會有人來接她,別擔心明念。”
阿姨猶豫道:“剛才有個男的也給了我錢,說他待會準備離開,你說的那個小姑娘好像是跟他一起的。”
季岑想起梁懷川給金若男申請資助的事,便反應了過來。
他雖有心想要插手,但這事兒還得問過明唸的意見,季氏也下有不少慈善機構,季岑不想擅作主張替她做決定。
“沒事,那麻煩了。”季岑說。
阿姨笑著擺了擺手:“沒嘞,您給的錢夠多了。”
回到駕駛座,後座的女孩呼吸不知道何時變的平穩綿長,睡著了。
季岑給她蓋上毯子,這才緩緩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