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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望著更加低落的蘇皓軒,他還是堅強的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回去好好歇著,可可的婚事,就交給我們吧。至於嶽澤……我會給他修建忠義祠,他一輩子都為我們付出,臨死,我們決不能虧待了他。”
蘇擎蒼的話似乎都進不了蘇皓軒的耳,他胡亂的點頭之後,便腳步踉蹌的向墨香院走了去。嶽澤的死、凌可可的忽然轉性,兩樣事情像大石一般壓在他的心口,讓他幾乎呼吸困難。才推開墨香院的大門,丫鬟們歡歡喜喜的笑聲便充斥著他的耳朵,讓他煩躁不已。還是嫿禕眼尖,見著蘇皓軒回來,忙一步一顛的跑到他身旁,噓寒問暖。
蘇皓軒的樣子狼狽至極,又黑著一張臉,別的丫鬟們也都收斂了笑容,正經的各忙各的。惟有嫿禕還是在蘇皓軒身邊跟著,儘管問什麼蘇皓軒都不回答,卻還是不放棄。
“夠了”蘇皓軒終於發了火,蹙著眉頭望著一臉失落的嫿禕,“別煩我。”
之後,便一腳踹開房門,又“嘭”的一聲關上,似乎儲藏了無盡的怒氣似的。
嫿禕委屈的站在門口,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凌可可一直倚在門邊望著蘇皓軒,從他進門、發火直到他把嫿禕關在門外,看得出他的心情非常煩躁。另外讓她疑惑的一點就是,嶽澤並沒有跟著。往日裡這兩人都是在一起的,可今日這是怎麼了?
儘管馬上就要嫁人,就要離開蘇府,可是凌可可還是抑制不住那顆向著蘇皓軒的心。沒有多想,她幾步出了門口,到了還在抹眼淚的嫿禕身邊,將手絹遞給她,之後沒有敲門便進了去。嫿禕接過手絹,便垂頭謝恩,離去了。
聽到有人進來,還不敲門,蘇皓軒心情更不好,頭也不抬的吼道,“給我滾出去”
“我,也要滾?”凌可可看著這樣的蘇皓軒,愈發心疼。他的頭髮凌亂,衣裳也破了多處,一見便知是受了許多苦。凌可可緩步走向床邊,伸出手,捧著蘇皓軒的臉,有些哀傷的望著他,開口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蘇皓軒雙眼直直的望著凌可可,忽然伸出手臂,緊緊將她抱在懷裡。凌可可感覺瞬間的窒息之後,又被蘇皓軒重重的壓在床上。
“你說你說”蘇皓軒雙臂壓住凌可可的肩膀,望著近在咫尺的她,卻好像越來越看不透,“你說,你明明答應我要等我回來可如今我回來了,你卻要嫁給林雨澤你說為什麼要騙我”
“原來你都知道了。”凌可可別過頭去,不敢與蘇皓軒對視,她怕一看到她,她就無法下定決心。可是她又怎麼能背叛那個把她當成唯一姐妹的蘇凝軒呢?
“你看著我,告訴我,這是為什麼”蘇皓軒的情緒很明顯的失控了,他把頭埋在凌可可的肩膀上,任意撕咬著她的肌膚,痛得凌可可直皺眉頭。
“我只能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又何嘗想離開你?但是世事弄人,你我都只是被玩弄於鼓掌之間的玩偶,誰也無法主宰命運。凌可可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滴在被子上。
蘇皓軒停止了瘋狂的撕咬,望著面前明顯不自願的凌可可,痛心疾首,“嶽澤不在了,如今,連你也要不在了。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說著,蘇皓軒像個小孩子似的,抱住凌可可,大哭起來。這些日子以來的苦難,他受的夠多了,他如今也想找一個依靠,讓他好好發洩一番,讓他能夠真正的放鬆自己。
凌可可的心卻猛的一沉,嶽澤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皓軒,你說……嶽澤不在了,是什麼意思?”凌可可的聲音都在發抖,她永遠記得那個為了自己甘願付出一切的嶽澤,那個有著一雙漂亮桃花眼的嶽澤。
“嶽澤,死了……死在國師派的山洞中……都怪我,都怪我當初沒有拉著他,如果……我拉著他,他就不會死……”蘇皓軒哭的竟是說話聲音都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