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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鬱一上車就拿著手機搗鼓，臉上的笑就沒落下來過。姜玥從後視鏡看到，眯了眯眼。

「車上少玩手機。」姜玥道。

「我沒玩，聊天呢。」程鬱果然毫無警惕性地不打自招。

姜玥循循善誘：「和你們劇組哪個漂亮女孩子？」

程鬱一臉震驚地抬頭：「和諶軻啊！我怎麼會和女孩子聊這麼久？」

姜玥瞭然，沒再多問，只是一直默默觀察著程鬱的表情。

等晚上趕完通告，已經是夜裡十點，程鬱打著哈欠卸完妝，卻被姜玥留在了休息室。

期期帶著化妝師出去，屋裡就剩下他們兩人，程鬱忽然有一種中學時候搗亂，被班主任叫去訓話的既視感。

「怎、怎麼了玥姐……」他瘋狂回憶自己最近有沒有在微博亂說話，「我、我最近都沒刷微博，應該不會說錯什麼話啊……」

姜玥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不是不想刷，是沒時間刷了吧。」

程鬱歪頭。

「我看你才離組一個晚上，恨不得都和手機長在一起了。」姜玥嘆氣，「說說吧，和諶軻是怎麼回事？」

這好像不是闖禍之後班主任訓話的套路。程鬱思索。

倒像是……早戀被抓、坦白從寬的感覺。

程鬱偷偷覷了一眼姜玥，不知道她知道多少，試探道：「什麼怎麼回事兒……就是，解開誤會，和好了唄……」

「哦？是嗎。」姜玥眯著眼，推了一下眼鏡，緩緩道，「可諶軻不是跟我這麼說的啊……」

「他亂說什麼了又？！」程鬱警覺，「他不會跟你說我們在一起了吧？？」

他知道，諶軻不是幹不出這種事來。

姜玥的眼神更危險了：「所以你們現在偷偷談戀愛了？」

程鬱汗毛倒豎：「沒有啊！怎麼可能！！我冤啊玥姐！」

「程鬱啊……」姜玥語重心長，「姐倒不是不讓你談戀愛，但是這個物件，你要好好把握。對自己、也是對對方負責。」「不是，我……」

姜玥瞥了他一眼：「你敢跟我說，你對諶軻沒這個想法？」

程鬱閉嘴了。

他不敢。

等了半晌也沒見自家藝人反駁，姜玥心道，果然。

「其實那次給諶軻打電話之後，我就覺得不對勁。」姜玥道，「沒想到你們真的……」

程鬱視線飄忽。

「……你嚴肅一點。」姜玥無奈，「你也不是剛畢業的毛頭小子了，我相信你，不過多過問你的私事，但你也要保護好自己，懂嗎？」

「好。」程鬱正色，乖巧點頭。

姜玥看著他的樣子，忽然有種家裡養的白菜要被豬拱了的感覺，頓時有些心累，扶額道：「挺晚了，趕緊回去睡覺吧。」

程鬱一溜煙竄出了化妝間，末了又探頭回來：「玥姐也早點回家休息吧！謝謝玥姐！」

姜玥嗔笑：「孩子大了管不住了。真是……快點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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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鬱和經紀人坦白之後，回家的路上，整個人都像是在飄。

剛進家門，一個電話便打了進來。

是祝許。

程鬱輕快道：「餵？學……」

「程鬱呀！我聽姜玥說你要和諶軻那傢伙在一起了？」

「？？？」程鬱震驚，「我沒有！」

「哦——那就是好事將近。」祝許老神在在道，「你喜歡諶軻哪兒啊？那麼個大冰塊子。」

「那譚總喜歡你哪兒啊？你這麼個海里浪打浪的浪花。」程鬱心情好，膽兒也肥，不甘示弱道。

祝許見招拆招，臉不紅心不跳：「你也說了啊，喜歡我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