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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呢,你就當這這半個月無事發生,拍完《黍離》你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當一輩子死對頭王不見王……」
「不可能。」程鬱斬釘截鐵。
被打斷了話頭的祝許也沒生氣,抬手抵在下巴上,端詳著程鬱緊抿著唇的神色,聳了聳肩。
「隨你。」他開口,長長嘆了一口氣,「唉……現在年輕人之間纏纏綿綿的糾葛,真是叫人頭大。」
程鬱額角一抽:「什麼亂七八糟的用詞……學長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祝許似乎有些訝異地回頭看他,眼神卻又像是透過他在看別人,惋惜又有點幸災樂禍抵開口:
「諶軻這孩子,真是太難了……」
忽然,不遠處的路上兩輛車一前一後駛來,在不遠處打了一下遠光燈示意。
「走吧,回去了。」祝許先一步朝車邊走去。
程鬱小跑兩步跟上:「不裝醉了啊學長?」
「本來也就是微醺,站在外面吹吹風,酒勁不就散了?多合理。」祝許笑道。
譚風馭原本打算下車扶人,卻發現祝許的神情裡毫不掩飾地寫著「我醉了?我裝的。」幾個大字,無奈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譚風馭向程鬱道,程鬱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關係。
不遠處,諶軻也停下了車,程鬱打了個招呼和夫夫倆告別。
四人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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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飯桌上氣氛十分融洽的諶軻和程鬱,車門一關忽然變成二人世界後,卻彷彿一夜回到解放前。
回去的路上,兩人和來時一樣沉默了一路。
程鬱扭頭看著窗外掠過的黑沉樹影,想開口,卻又不知道怎麼措辭。
雖然喜歡捉弄人,但祝許向來也是有分寸的,犯不著在這種大事上騙他。而譚風馭發現祝許只是為了和程鬱獨處而裝醉的時候,表情也沒有絲毫詫異,說不定都能猜到祝許和他談話的內容。
甚至這場談話,原本就是他們夫夫兩個商量好的結果也說不定。
今天吃飯的時候,他看得出來,諶軻和譚風馭的關係並不是什麼毫無包袱的鐵哥們,更多的是兩個棋逢對手、互相欣賞的朋友……或者合作夥伴的關係。
程鬱微微眯眼,大腦飛速轉動,忽略了每次停車時,旁邊便會投過來的目光。
事實上,諶軻才是心裡最沒底的那個。
他和祝許不算太熟,並不瞭解他這個人行事風格。而祝許和程鬱關係卻遠遠比和他要好。
因此,雖然當年事情了結後,祝許和譚風馭都答應不會將此事透露給別人,但……
如果祝許真的是為程鬱好,想必是會多少透露一些無關緊要、卻也能從中窺得事情一角的事給他。
而諶軻並不知道會有多少。
更麻煩的是,這件事他根本無從指責祝許的行為。
只要他一天還對程鬱有不為人知的心思……他也就一天不能去說祝許的不是。
因為從理智上講,明明祝許的做法,才是最穩妥的。
可他的理智雖然像舵手一般,勉力地扭轉舵輪,想要保持這個離程鬱不遠不近的平行航線,心裡日漸撕扯糾纏的情緒卻如皺起的風浪,推著他不斷和他的主艦接駁。
車子停在取景地的停車場,熄火後,周遭唯一的聲響也驟然消失,諶軻垂眸,片刻後還是伸手搭上了門把手。
「諶軻。」
程鬱忽然開口,原本不大的聲音撕破了密閉車廂裡偽裝起來的平靜。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諶軻呼吸一滯,像是長久焦慮後終於等來了自己的審判。
「你問。」他啞聲道。
程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