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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佯裝離開的程鬱。

第15章 撤回

深夜，諶柯住所。

屋裡只開了一盞閱讀燈，諶柯靠在床頭，膝蓋上的電腦螢幕幽幽地亮著光，映得他臉色不定。

螢幕上是微信的聊天視窗，左上角的人名寫著「祝許學長」。

［學長，今天你給程鬱打電話了？］是諶柯的發問。

［沒有啊小諶］祝許回復，［我過兩天會過去看他，今天打電話沒意義嘛。］

［怎麼？他借著我的名頭……套你話了？］

［。］諶柯閉了閉眼，回了個簡單的標點，沒去看聊天框裡不斷冒出來的一連串［哈哈哈］。

雖然不太容易讓人相信……但唯一的解釋就是，晚上在樓梯間時，程鬱不知用什麼方法知道了跟在後面的人是他，然後自導自演了一番。

恐怕自己下意識搭上左肩摩挲疤痕的時候，那傢伙就藏在哪裡，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看著吧。

諶柯合上電腦，手指有節奏地點著外殼，心裡將和這處疤痕相關的事過了一遍。

不會有遺漏。

他想。

諶柯確信自己已經把能抹除的蛛絲馬跡全都清了個乾淨，而無法清理的，例如人的記憶，也被他一一叮囑了。

那些陳年舊事對他來說已經是肩頭一道除不去的疤，他向來討厭示弱，又或者是賣慘之類。比起昭告天下，讓惡人受盡萬人譴責，他更希望惡人在無人問津中被抹除存在。

戰鬥中留下的傷口和血跡，從來不是他希望被關注到的東西。

至於程鬱……曾經他被迫偏離的軌道，而今已經讓諶柯披荊斬棘地轉了舵。

五年而已。

閤眼之前，諶柯想。

我們還能有很多個五年。

-

［扯嗓子的老裴：小夥子老夥計們，今天是最後一張宣傳照發出去的日子啊！宋囈的照片已經發了！快去打call！］

［沒頭髮的修圖人：哈哈哈！我已經看到評論了！一重新整理就又多幾十條！不枉我趕工修出來的圖！！］

［咬筆頭的老趙：大家對宋囈這個角色熱情很高嘛！現在的小年輕都喜歡宋囈這一掛的了嗎？］

程鬱早上起來，便看到群裡的訊息，他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回。

［鋸木頭的小程：不，是大家都比較喜歡程鬱（貓貓鞠躬jpg）］

［神奇的易容術傳人：噗。程老師，你是不是沒看微博。］

程鬱心頭忽然泛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翻了個身點開微博，找到助理期期幫他關注的電影黍離官方微博，置頂的訊息就是他們宣傳照的剪影合集。

拍完宣傳照的當天，《黍離》劇組就先發了幾張主演和重要配角的剪影照，之後一天發兩個角色，早晚各一個，諶柯打頭，程鬱收尾。

雙男主電影的番位之爭向來是令製作組頭痛的點，更別提程鬱和諶柯關係特殊，在公眾眼裡就差一句老死不相往來了，雙方粉絲更是互相看不對眼已久，無論誰先誰後，怕是都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因而劇組選用了較為保險的首尾發布。

諶柯定妝照發布的那天，不僅是諶柯自家的粉絲，連路人都對他這個扮相大為讚賞。

諶柯這張臉拿到外面去，很難讓人相信，出道五年，這是他第一次出演穿迷彩勁裝的角色。

原因無他，諶柯的氣場極強，本就自帶帥氣凌厲氣勢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更是有種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直白點說，就是看了就要大呼「老公」的程度。

諶柯定妝照的出圈程度，讓程鬱粉絲捏了把汗。

在她們看來，諶柯這張照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