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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要換醫院我還能攔著嘛!」鍾雨晴雙手環胸,睨他:「我權勢大,你關係硬,他宋時微就是什麼軟茬嗎?任你拿捏的啊?」
「……姐。」元庭眼眸是棕色,顏色偏淺。他看著鍾雨晴,有些慢地說:「他那種情況,除了方木,誰能給他做。」
「但方木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鍾雨晴很快冷靜下來,慌亂的情緒掩蓋得嚴嚴實實,她說:「我可指使不了他。」
「元庭,我的話你愛信不信,我是不喜歡宋時微,但他要是不願意,我也不能拿槍逼他去消除標記。」鍾雨晴臉色平靜,說:「我也沒有違背對你的承諾,因為我確實沒有讓任何人幫他做手術。」
「方木幫他做,是他們倆個人願意。把這件事告訴你,是我願意。」鍾雨晴抬手揉了下元庭的頭髮,語氣到底是軟了下來,說:「元庭,你再好好想想,別衝動。」
……
元庭長舒一口氣,後腦勺擱在椅背,眼睛盯著天花板,少有地開始發呆。
他放空許久,然後拉開抽屜,拿出了擺在最上面的照片。
是方知宇的那一張。
元庭看著看著,最後笑了,他笑的幅度不大,眸中也空空蕩蕩的,並不好看。他拿起手機,點開宋時微的那一欄,打了幾個字後又飛快刪掉。
他沒再猶豫,撥出宋時微的電話,抱著宋時微不接就算了的想法,出乎意料地發現電話沒過多久就被接通了。
那頭傳來宋時微冷淡的聲音:「餵。」
「……餵。」元庭指腹摩挲著那張照片,說:「我……聽說你做了手術。」
「我可以去看你嗎?」
「不用。」宋時微語氣沒什麼波瀾,平直的像一條線。他說:「離婚材料我已經提交了,等通知下來我會聯絡你。」
「我只是想看看你,時微。」元庭抿著嘴,腰板不自覺地挺直一點,他說:「……你手術成功嗎?」
「恢復得很好。」宋時微說:「醫生和護工很專業。」
「現在也不早了,我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宋時微說著就要掛電話,但元庭及時攔住了他的動作,說:「我有東西給你。」
元庭嘴角的弧度僵硬,他吸了一口氣,嘗試了幾次才勉強算是平靜地說:「是我在你房間裡找到的,你還要嗎。」
「我知道你說很多東西都不要了,但我想這個東西可能對你來說還挺重要的……是張照片。」
對面安靜了許久,這沉默每延長一秒,元庭心裡的酸澀就更深一分。他聲音輕輕的,補充道:「看著像個alpha,很眼熟。」
「元庭。」宋時微的聲音有點遠,過了幾秒又重新清晰起來,那清晰的話語一字一字敲著元庭的耳膜,震顫的,連帶著讓他的心臟都疼得要命。
「如果你真的覺得重要,就等我們離婚的時候給我。」宋時微似乎笑了,聽起來有種愉悅的錯覺:「畢竟那樣,我會更高興。」
對面傳來「嘟嘟」的結束通話聲,徒留元庭一個人對著結束通話的頁面顯示發愣。
他在那一刻覺得迷茫,不知道自己鬼使神差地在幹什麼。元庭把照片握緊,頭一次在氧氣充沛的環境下覺得難以呼吸。
他喜歡上宋時微的時候,估計無論如何都不會料到未來的有一天,他會為了見宋時微一面如此費盡心機,甚至需要以別的alpha的照片作為籌碼。
可更令人覺得可悲的是,即使他已經把自己踩進了泥土裡,放棄所有alpha骨子裡的驕傲和尊嚴,也依舊無法得到oga的回頭一眼。
元庭不知怎麼的,突然感到沒意思。
——「元庭,你要想清楚。」
想清楚什麼?
元庭腦子亂作一團,幾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