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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謙恭地走過去道:「夫人,那箱銀子不見了。」
林含秋驟然嚴肅起來,「怎麼回事?」
「按照您的吩咐,奴婢把銀箱放在佛堂西側的那間小屋子裡,剛才奴婢去看時,銀箱竟然不見了!」
會有這種事?林含秋在心裡默唸。
為了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接近杜竟平,林含秋讓盧嬤嬤暗中拿走銀箱,製造失竊報案,這原本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好笑的是銀箱竟然真的不見了。
一千兩銀子當然不算什麼,不過,林含秋不會容忍: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耍小聰明。
並不用費力地推想,是誰拿走了銀箱?林含秋心裡已經有了最佳人選,冷聲問:「瑞郎呢?」
嬤嬤道:「公子不在府裡,午膳後帶著衝鋒,陷陣出門了。」
「記得讓他來見我。」
林含秋面無表情地走出茅屋,滿身精緻璀璨交錯,像一個虛無的美夢般漸行漸遠。
報更的聲音從牆外傳來。
衙署東邊的檔房裡,丁方水像掉進陷阱的老鼠一樣焦躁不安。
倪府失竊是會轟動全城的大事件,他怎麼可以對此一無所知?等街坊鄰居來向他求證打聽的時候,如果說不出富有深度的子醜寅卯會很有沒面子。
已經快到散值的時辰,黃炳還沒有露面。
的確,丁方水一直在等的人就是黃炳。丁方水因為那筐蜜柑記恨黃炳,可衙署的捕快裡面,也只有黃炳還願意搭理他,沒得選。
丁方水像往常一樣早早收好了東西,等著到點就走,閒著站在門口時忽然看見黃炳和幾個捕快一起打遠處經過,眼睛一亮,招著手喊:「黃炳!」
黃炳以為他有急事,從捕快們中間脫身過去,到了檔房門口被丁方水一把拉住袖口,意外熱情地將他請了進去。
得知丁方水要打聽倪府的事,黃炳也不吝嗇言語,照直告訴他:這件案子多半是內賊乾的,銀子肯定還沒運出去,等晚上審過口供就能結案了。
「內賊是誰啊?偷了多少銀子?」丁方水不滿足簡單的描述,往深裡挖了挖。
黃炳十分實誠道:「是誰還不知道,杜司務交待了,倪府的這件事不許往外傳。」
「噢,那行,你走吧,我該回去了。」
丁方水伸手拿了東西,三兩步出了檔房頭也沒回,把個黃炳落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都走了,忽然冷清,背朝著門坐的王齊恩一直在認真聽著他們說話。杜司務不虧是杜司務,去倪府走一趟就有了準數。
王齊恩和大家一樣敬仰杜竟平,對他深信不疑。
三年前,王齊恩才進衙署就目睹了一件大事:青屏郡和鄰郡間的山坳裡有夥劫匪成了災害,兩郡的長官都不肯先出手剿滅,連累百姓和商旅吃夠了苦頭。後來杜司務為民除了害,郡守肖大人受到嘉獎,杜竟平也成了威名遠揚的英雄。
王齊恩有些意外,如果倪府失竊的銀子沒有流散出來,那兩個人偷偷埋在林地裡的難道不是髒銀,是他想得太多?
回到住所後,王齊恩去找嚴汐時,聽到荷宣和嚴汐正在談論議親的物件趙公子。
荷宣和嚴汐一起長大,兩人像朋友彼此真心相待,就算嚴汐對這位趙禮華無動於衷,荷宣也要儘量為她考慮,比如和廚娘分別打聽關於他的訊息。
簡單地說,婢女有婢女的訊息圈,廚娘有廚孃的訊息圈,從大宅的婢女和廚娘們那裡打聽到的,會比說媒的介紹更實在些。
「小姐,趙家雖然是商賈,但禮教很嚴格呢,趙公子絕對身心純潔。」荷宣認真得像在訴說誓言。
嚴汐輕聲道:「是嬸母讓你在我跟前唸叨他的嗎?」
荷宣眨眨眼睛,「嬸夫人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