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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rdo;
修士們沒能說完。
因為曲從渡已轉過身，精巧別致的折沉簪微光閃爍，似是又要動作。
修士們頓時齊刷刷停住腳步，如臨大敵。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曲從渡並未出手。
&ldo;何為正，何為邪?&rdo;他問。
無人答話。
修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曲從渡再道：&ldo;解族是正是邪?&rdo;
這次有修士答：&ldo;解族位列九州三氏五族，自然是正。&rdo;
曲從渡道：&ldo;解子灃也是正?&rdo;
那修士想也不想地答：&ldo;解子灃自然也……&rdo;
話說到一半，卻猶豫起來。
解子灃那等手段，真的算正道嗎?
縱是真正的邪道的手段，怕也不及解子灃一半殘忍。
便支支吾吾答：&ldo;也、也勉強算是吧……&rdo;
曲從渡道：&ldo;所以解族縱容解子灃殺我全家，他們還都是正?&rdo;
&ldo;……&rdo;
那修士瞬間閉嘴。
再無人答話。
&ldo;我被解子灃逼迫入魔，我是邪?&rdo;
&ldo;……&rdo;
&ldo;我為我家人報仇雪恨，我是邪?&rdo;
&ldo;……&rdo;
此地一時寂靜。
修士們全吶吶不敢言。
事到如今，誰還在乎到底什麼是正什麼是邪?
總歸曲從渡以魔修之軀將解族滅門……
卻聽曲從渡笑了下：&ldo;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正與邪。&rdo;
修士們靜默。
曲從渡不再問了。
他長長嘆息一聲。
這一嘆，彷彿將這百餘年的孤與苦全吐了出來。
隨後他抬起手，小心地將折沉簪插入發間。
玉簪瑩白，襯得他眉心紅痕深沉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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