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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怒視著女院長,然後第二次用手杖敲了敲桌子,讓女院長又嚇了一跳。接著母親拉起我的手:&ldo;跟我們走,埃莉斯。&rdo;
我們離開了女修道院。從那以後,教我學習的人就換成了家庭教師。
我們衝出女修道院,坐進馬車,一路無言地回了家。但看到生著悶氣的母親和父親,我想到了一件事:貴婦人是不會做出母親剛才那種舉動的。至少普通的貴婦人不會。
另一條線索出現在大約一年以後。那是在某個千金小姐位於附近莊園舉辦的生日聚會上。和我年齡相仿的女孩都在和玩偶玩耍,讓它們&ldo;喝下午茶&rdo;,只不過那兒既沒有真的茶,也沒有真的糕點,只是幾個小女孩假裝給玩偶餵茶和糕點。即使在那時的我看來,這麼做也蠢透了。
男孩們在不遠處玩著玩具兵,於是我走過去想一起玩,對他們的震驚和沉默毫無察覺。
我的保姆露絲把我拉到旁邊。&ldo;埃莉斯,你還是跟玩偶玩吧。&rdo;她的語氣堅決卻緊張,膽怯地看向投來不滿目光的其他保姆。我聽話地坐了下來,裝作對不存在的茶和糕點感興趣的樣子,等這段尷尬的插曲過去以後,草坪恢復了常態:男孩們擺弄著玩具兵,女孩們陪著玩偶,保姆們照看著我們,而在不遠處,一群貴婦人坐在鑄鐵長椅上,聊著天。
我看著那些正在閒聊的貴婦人,用母親的目光去打量他們。我看到了自己變成那種成日閒聊的貴婦人的可能性,而我突然非常肯定,這不是我想要的未來。我不想變成那樣的母親,我想和我的母親一樣,找個藉口遠離那些長舌婦,獨自站在遠處的水邊,顯得鶴立雞群。
我收到過一張韋瑟羅爾先生的紙條。他用他的母語‐‐也就是英語‐‐寫道,他希望見母親一面,要求我在午夜時和他在藏書室碰面,然後護送他去她的房間。而且他希望我別告訴父親。
這下我又多了個秘密。有時候,我覺得我就像在巴黎見過的那些窮苦百姓,因為那些沉重的秘密幾乎壓彎了我的腰。
雖然我只有十歲大。
1778年4月11日
午夜時分,我穿上睡袍,拿起一根蠟燭,悄悄走下樓梯,來到藏書室,在那裡等待韋瑟羅爾先生。
他早就溜進了莊園,腳步悄無聲息,甚至連狗兒都沒有驚動。他走進圖書館的時候,我差點沒聽見門的開合聲。他輕巧地幾步跨過房間,扯掉頭上的假髮‐‐他痛恨那東西‐‐然後攥住我的雙肩。
&ldo;他們說她的病情很不樂觀。&rdo;聽他的語氣,似乎希望這只是謠言。
&ldo;是的。&rdo;我說著,垂下了目光。
他閉上了眼睛。雖然他算不上老‐‐大概四十五六發,比母親和父親稍大一點兒‐‐可歲月卻在他臉上留下了鮮明的痕跡。
&ldo;韋瑟羅爾先生和我曾經很親密。&rdo;母親曾經告訴過我。說這話的時候,她露出了微笑。我甚至覺得她的臉紅了。
我初次和韋瑟羅爾先生相遇,是在一個寒冷的二月日子。那年冬天是我經歷過的第一個真正的寒冬。在巴黎,塞納河泛濫結凍,貧苦的人們在街頭奄奄一息,但凡爾賽的情況截然不同。等我們醒來時,下人們已經在壁爐裡生好了火,我們吃完熱騰騰的早餐,然後裹上厚厚的皮衣,穿上暖手筒,在宅地上悠閒地散步。
那天陽光明媚,但絲毫沒能緩解刺骨的寒意。厚厚的積雪上結了一層堅硬的冰,我們的愛爾蘭獵狼犬&ldo;撓撓&rdo;走在上面,爪子甚至都不會陷下去。它試探著走了幾步,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