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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足印,如盛開的紅蓮花。
寒璧見之,面色有如見了鬼,驚怒道:“是你?你到底是人還是妖,難道你不痛嗎?”
綺雲搖頭喃喃自語道:“沒有最痛,只有更痛。痛?是什麼感覺?我已經很久不知道了。”綺雲的眼眸平靜無波,深不見底;聲音輕輕渺渺,如同從空山幽谷中傳來。
寒璧上前飛足掃過地上的碎瓷,叮噹脆響,瞬間站在了綺雲的面前。手掌一翻,寒璧五指死死掐住綺雲的左肩,尖利的指甲掐進綺雲的肉裡,骨骼輕響,寒夜糝人。
綺雲臉上神色如常,嘴角含笑,彷彿寒璧的手掌只是拂去綺雲肩上的落英。
見綺雲淡漠孤清的神情,寒璧面色嫉恨無比,轉瞬間頓現森冷的殺意,手指欲向綺雲的喉嚨探去,眼前忽現一件黝黑髮亮的物件。寒璧見了,心有不甘地撤手。
綺雲道:“朝影宮屬下見朝影令,見此令如見宮主。寒璧,你還不跪下?”
寒璧無奈地單膝跪下,頭高高昂起,面色悻悻然:“你弄了那麼多的花樣,難道就是為了引我前來?”
綺雲默不作聲,只是將最後一枚白子“嗒”的一聲放入棋局中。
寒璧抬頭看了眼黑白子縱橫交錯的棋局,嗤笑道:“這是一盤死棋,何必再下?”
“宮主善棋,你多年跟隨他,到底也能領悟其中的奧妙一二。”綺雲眼皮也不抬,語氣淡淡道。
寒璧正欲開口相問,綺雲將剩下的棋子拋入瑪瑙盒,倚靠椅背,神情散朗,連聲音都是淺淡如煙,“幾個月來,我做了很多事情,如果寒掌事你夠聰明,早就應該前來一探究竟。不過,你現在才來也不算晚。只是,夏國銀子損失多了些。”
寒璧下巴微抬,桀驁地說道:“你日日往宮外放飛朝影菊花紙鳶,用的絲綢衣料也是非朝影圖案的不要,杯盞碗碟無一不是如此。夏國已經盛傳宮內有個愛朝影菊花成痴的妃子,怕是花精轉世。每日花費銀錢無數,禍國殃民,偏偏國君寵愛的像什麼似的。所以,我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對朝影如此痴迷。”
綺雲眉間一抹嘲弄,淺笑如斯:“要不怎麼說你蠢呢?朝影圖案的信物放飛了那麼多。這一切,都是為引你朝影宮的人前來。”
寒璧面色冷然,彷彿千年不化的冰川凍雪:“你引我們前來,是為了什麼?”
綺雲臨窗而立,窗外疏影橫斜、星光暗沉,淡然說道:“我需要幫手,自然是讓你來幫我的。”
寒璧輕蔑地冷笑一聲:“幫你?這恐怕是我這輩子中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
綺雲迴轉身來,晶亮的黑眸盯著寒璧略顯蒼白的臉,徐徐說道:“讓你來幫我,你自然不會心甘情願。只是,你一定不會忘記你們宮主是怎麼被重創不醒的,你也不會放棄為你們的宮主報仇,我說的對不對?”
“為宮主報仇?我自問,還有比殺了你為宮主報仇更好的辦法嗎?”寒璧咬牙問道,眼中寒光閃爍。
“自然有更好的辦法。”綺雲厲聲打斷寒璧的話,一個字一個字說道:“因為,你們宮主不是我害的。”
“我憑什麼信你?”寒璧言語中充滿挑釁,眼神中卻似有動搖。
綺雲定定地挺立在寒璧面前,頭高高昂起,凜然說道:“我沒有傷他,信不信隨你。但朝影令在我手中,由不得你不信。如今,我手執朝影令命你去做一件事情。”
寒璧聞言,低下頭去,心不甘地雙手接令。
綺雲命道:“寒掌事,你持朝影令前去魏宋兩國交戰的前線,去找魏帝拓跋燾。你告訴他,夏國的清妃接下了靈狐珮,手中還有玉燕牌。然後,你持玉燕牌前往夏國西部的吐谷渾部,玉燕牌是慕容皇族的信物,吐谷渾是鮮卑慕容皇族的旁支,他們的首領自然會聽從玉燕牌的調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