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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真開啟,拿出盒中的物件。原來是一隻雲紋玉簪,玉質上乘,只是打磨的手工略顯粗糙。綺雲飛身而下,手持玉簪,忽想起這玉簪和她胸口佩戴的靈狐珮玉質相同,胸口有些悶。
義真見她愣神,為綺雲綰起一縷發,將玉簪插在綺雲髮間,“雲紋玉簪,送這玉簪之人必是有心之人。雲兒,你切莫辜負了他的一番情意。”
第146章 雲廬情真
這一晚,綺雲巡視茗月軒各處,走到拐角處,一記掌風襲來。綺雲來不及回頭,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等她悠悠醒來的時候,鼻端聞到淡淡的竹香,綺雲從床榻上坐起身,屋中的陳設與竹屋中的一樣,唯獨多了一個書架。彷彿午夜夢迴,重回到白雲山的竹屋中。
她緩步下榻,走至書架前,見架上的書籍是按泰平王府書房裡的擺放,分經史子集。書案上擺著兩卷書,綺雲拿起在燈下細看,一本是自己編寫的《泰平集錄》,書頁邊角已經卷起,她翻了幾頁放下了。旁邊是一卷竹簡,竹簡的細繩已經鬆動,似翻閱了多次,竟然是《素書》。
她想起曾經給拓跋燾講過張良圯橋授書的故事,這竹屋的主人居然收藏了此書。
綺雲小心翼翼地翻開《素書》,見上面用小篆字型寫道:
“德足以懷遠,信足以一異,義足以得眾,才足以鑑古,明足以照下,此人之俊也!
行足以為儀表,智足以決嫌疑,信可以使守約,廉可以使分財,此人之豪也!
守職而不廢,處義而不回,見嫌而不苟免,見利而不苟得,此人之傑也!”
讀罷,她不禁嘆道:真是一部微言大義的奇書。難怪世人會傳,得《素書》者得天下,只是此書不知現歸何人所有。
門外傳來聲音,綺雲捲起《素書》,側耳細聽。
“豆代田,誰借給你的膽子?竟然把灼華給擄來雲廬。”拓跋燾聲音不高卻威嚴冰冷。
屋外傳來跪地磕頭的聲響,一個鏗鏘有力的男音響起:“皇上曾令微臣去洛陽的白雲山,把竹屋的陳設全部搬到宮裡來,說是要一模一樣。若要一模一樣,還缺了一個人。原來,微臣並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前一陣子,皇上每日仔細打磨那根雲紋玉簪。
賀夫人悄悄問了微臣多次,那根玉簪是送給誰的。我見宮中只有一位夫人,所以答是送給賀夫人的。今日,見灼華姑娘頭戴雲紋玉簪。才知道是為了她,皇上廢了那麼多功夫。皇上本來就睡得少,為了這個東西更是熬了幾個通宵。可是,這些為什麼不讓灼華姑娘知道呢?”
過了片時,那個聲音再度響起:“臣子本不該揣測皇上的心思,但見皇上有時夜深了,批閱完奏摺,還會前往茗月軒。皇上富有四海,何必如此自苦?不如請了灼華姑娘住在宮裡,以慰皇上相思之苦。讓她朝夕陪伴在皇上身邊,皇上可以少一些奔波勞累,這就是微臣一點卑微的心思。如果,皇上因此而車裂微臣,微臣萬死不辭。”說著,他又磕下頭去。
半晌,拓跋燾才嘆了一口氣,道:“豆代田,你揣度朕的心事,本是死罪。但念及你並無私心,是真心的關心朕。你行事魯莽,也罪不至死,下去自己去領罰四十板子吧。以後,你不要再冒犯她了。朕的私事不是你能推敲的,朕自會定奪。”
豆代田乾脆利落地領命而去,屋外沒有聲響,寂靜安謐。綺雲按捺不住,推門走出竹屋。
夜色暗沉,星光點點。一個人在院中的竹椅上獨坐,背影修韌筆直,如石刻般沉穩。他的髮絲被夜風輕輕吹拂,是唯一靈動的。
看著他的背脊,她想起在白雲山的日子。他揹著她,對她說道“整個世界都在背上,你說沉不?”那一刻,她的心中是滿滿的幸福。可是,如今他的世界太大,要裝的東西太多,沒有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