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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狸聽了,心潮起伏,思緒悠遠,不知正在想著什麼……
站在驃騎將軍大司馬冠軍侯霍去病的墓碑前,綺雲幽幽吟道:“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
“綺雲,你在吟唱的是什麼?”佛狸奇道。
站在馬踏匈奴的石像之前,綺雲說道:“這首歌,說的是年僅十九歲的霍去病佔據河西,打通西域,使得經常羞辱漢朝的匈奴被沉重打擊。幾年之後,與衛青一起對匈奴的第三次大規模反擊,更是使得匈奴遠遁,而漠南無王庭,匈奴再也無力南下。
霍去病從十七歲開始征戰,從未打過敗仗,而在十九歲時便成了令匈奴人聞風喪膽的戰神,獲得了武帝設的最高職位,位列三公。‘狼師翰海少年勒,胡霜拂得唱琴歌’說的就是霍去病這位少年英雄。”
佛狸臉上不再淡然,微微有些動容:“綺雲,你讀書比我廣博。你說說,他那麼年輕,卻為何能獲得如此功勳?”
綺雲答道:“霍去病能有如此戰果,據史書上記載,他打仗有兩個特點,一是作戰勇敢,身先士卒,衝殺在前,敢於挑戰數倍於自己的敵手;二是善於謀略,戰法靈活應變,因地制宜,從不紙上談兵,因循守舊。”
佛狸問道:“綺雲,你希望——當今有如漢武帝、霍去病那樣的英雄再現嗎?”
“那是當然!”綺雲感嘆道:“如果當世有像漢武帝這樣的帝王,有衛青、霍去病這樣的戰將,如今這般四分五裂,暴虐四起的狀況恐怕就能結束了!”
眺望著巍峨宏偉的茂陵,手撫摸著粗獷而又靈動的石像,佛狸目光凝重深幽,彷彿心中有什麼東西要衝破迷霧,呼之欲出,一飛沖天。
天色漸暗,二人才盡興而歸。回到都督府,綺雲累了,回房歇息。綠瑛上前一邊侍候,一邊揶揄她照看佛狸過於殷勤了。
綺雲打了一個哈欠,道:“你只道我常常去探望佛狸,過於殷勤,與禮法不合。卻不知,那天我當著王鎮惡將軍的面,立下諾言。這佛狸一定不能有事,萬一有個行差踏錯,就賠上了所有人的性命。那日既然向王將軍承諾了,就一定要守信。”
聽到此處,綠瑛方知她的主子表面貪玩,背後也有苦衷,道:“那日,你遇上佛狸有些巧合,他的來歷有些蹊蹺。正好夏軍預備進攻關中,也難怪王鎮惡要懷疑他……”
“不會,”綺雲對著鏡子,用玉梳敲了敲,打斷她的話,神色肯定地說道:“佛狸絕不會是細作。”
綠瑛接過玉梳,為綺雲梳頭,邊問道:“郡主怎麼這麼肯定?”
自綺雲來劉府,綠瑛就在身邊服侍,綺雲對她十分信任。綺雲對她坦言道:“因為,他不會是那樣的人。我最初見他,雖然也知道他的身份可疑,可偏偏不認為他會害我。總覺得以這個人的傲氣,不屑於用狡詐手段,不由自主地願意把身家性命託給他。和他一起流lang的那幾天,見他雖然高傲貴氣,但對朋友是極好的,越發覺得他值得信任。”
綠瑛戲謔道:“看不出,郡主和佛狸倒是知己。”
綺雲啐了一口:“你這話,可別亂說。沒的叫人聽了,讓人生厭。”說完轉身不去理她。
綠瑛吐了吐舌頭,趕緊面對她連連求饒道:“好郡主,我不說了。這話我再也不會說了,就是讓二公子一人聽了,我也活不長了。”
綺雲白了她一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好了,且別說那些閒話,也不知現在義真他們防守夏國騎兵怎麼樣了。明日,我要仔細地問問他,才好把心放下。”
見綠瑛不應,綺雲側頭調皮地嬌笑道:“二嫂子,明兒你和我一起,去看看義真吧。”
綠瑛聽了,紅了臉,惱道:“郡主,睡你的覺吧。自己疲累乏力還不讓別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