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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黃允就說你肯定考到這個城市去，學校裡只要放假了就往那跑，開學了再回來。最開始是滿華大、北大的找你，後來又去了別的學校，愣是沒找到。後來乾脆在那邊落腳了，找了你整整十年，你們倆重逢是不是陳奕迅安排的?&rdo;
之前，黃允跟包言諾說的時候，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去華大找過他。
但是陳戈說出來的，跟黃允說得完全不同。
&ldo;我不知道這些……&rdo;包言諾低聲回答。
&ldo;黃允找你，就像瘋了一樣，我也是在你們分手後，才見識到他那麼瘋狂的狀態。他還找過偵探找你，就發現你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根本找不到。&rdo;
包言諾意識到了什麼，從包裡摸索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了陳戈。
陳戈有點不解，問：&ldo;這是……要跟我形婚?&rdo;
&ldo;不是，我戶口本上，不是包言諾這個名字，上戶口的時候寫錯了名字，寫成了包諾言，家裡沒改，但是一直叫我包言諾。&rdo;
陳戈接過身份證看了一眼，表情變得精彩極了。
黃允接完電話回來，看到陳戈看著包言諾身份證，伸手拿走了，問：&ldo;看身份證做什麼?&rdo;
&ldo;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rdo;
黃允看了看身份證，最開始沒在意，後來就表情一僵。
&ldo;搞了半天，我連我喜歡的人叫什麼都不知道。&rdo;黃允面帶微笑地看向包言諾，眼神裡卻在說：今天晚上你完了。
第21章 不疼
陳戈是一個很健談的女生, 尤其是身邊坐著兩個帥哥, 她的嘴就跟上了發條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黃允最後是拎起他們買的東西，強行推著包言諾離開, 陳戈才肯罷休。
不過陳戈還是要走了包言諾的手機號，說考慮形婚就找她，保證無後顧之憂，無牽無掛，頭頂草原平方米以萬為基本單位。
兩個人將東西放進車裡，回去的時候, 由黃允來開車。
車子在一個紅綠燈前停下，黃允突然打破了平靜：&ldo;你知道嗎，我們認識之後的第一個生日, 是我人生的一個轉折。&rdo;
&ldo;什麼意思?&rdo;這劈頭蓋臉的一句話，讓包言諾有點無法理解。
&ldo;就是我的人生從糟糕, 變為了非常糟糕，每天都有衝動要打人, 卻誰也打不過。&rdo;
包言諾知道黃允是在跟他說自己的事情了, 立即想到了什麼，問：&ldo;是你叔叔家裡的事情嗎?&rdo;
&ldo;嗯, 那年叔叔欠了錢跑了, 家裡來了催債的人, 妹妹還因為擔驚受怕, 病情加重了。二嬸就天天來找我哭, 我最後心軟了，幫了他們，這是一個愚蠢的決定。&rdo;
&ldo;他們賴上你了?&rdo;
&ldo;沒錯，一碗米養個恩人，一斗米養個仇人，只要幫了，就被賴上了，他們覺得是我欠他們的，幫他們是理所應當，所以我就得一直幫他們，無論我有沒有那個能力了。如果哪一天拒絕了，他們還會恨我。&rdo;黃允說完，苦笑了起來。
包言諾點了點頭，低垂著眼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不擅長這方面的交流。
該安慰黃允嗎?
&ldo;你知道他們讓我做過什麼樣的事情嗎?&rdo;黃允再次詢問。
&ldo;很……過分的事情?&rdo;
&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