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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起八代。”
安寧看著高小姐，一臉疑惑。
高小姐裝作思考了許久，為難道：“過，我實在不知還有什麼描述。”
這題的答案是“道濟天下之溺。”
安寧本就害羞，當即有些不好意思，想著下一題可不能再如此。
高小姐繼續說道：“蘇武，四個字。”
安寧兩條秀氣的眉幾乎要擰到一塊了。
高小姐無奈的聳肩，“是鴻雁傳書。”
到這裡阿離幾乎確定，高小姐這是故意為難了。
眾人裡也有恍然大悟的，可聯想到剛剛六公主似乎也沒有任何思索的便答了出來。
想來還是安寧學識上差了些。
又連著問了幾題，無一例外安寧都沒有答上來。
高小姐歪著頭大功告成一樣長呼了一口氣，歡喜的貼上六公主的胳膊，“果然不愧是皇家血脈。”
阿離在小姑娘身後無言：……
小姑娘坐在角落，安靜的低垂著頭。跟諸位公主相比，她確實算不上皇家血脈。
可若可以，她也只願意是蘇府的小郡主，而不是這宮裡的安寧公主。
那之後，高夢蝶在公主間更受歡迎了些。
景雲閣裡的先生們，也將她看作寶貝一般。
甚至還跟晉王有了些許曖昧，她時常會語出驚人的給出晉王一些想法，倒是讓晉王在皇帝面前露了幾次臉。
於是晉王對她也就多了幾分看重。
而她對安寧的欺負，也越發明顯了些。
阿離看著小姑娘暗自傷神的樣子，心道這樣也好。縱使現下有些難過，總好過未來被辜負。
世間萬千劫難，總要自己體會。
於是小姑娘在桃園再一次被欺負時，阿離自發的疲敝了聽覺，倚在一棵桃花樹下睡覺。
初春微涼的風迎面拂過，從指尖涼到了心底。
阿離蹙眉，小姑娘這是又溜達到哪了，連她一個鬼都覺得冷了。
魂魄哪裡會睡覺，不過是阿離在飄蕩的這些年琢磨出的法子，遮蔽了聲音、放縱了意識的一種方式罷了。
睏倦感比每一次都要真實，她微眯著眼睛，彷彿窺見了一抹亮光。
手指處第一次有溫熱感，想到某種可能性。
阿離不由得幻想，該不會真的要結束了。
還沒有跟小姑娘告個別呢，想想又覺得不必。
四時流轉，各有各的緣法。
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的緣法，竟然是在這小姑娘的身體裡醒了過來。
望著銅鏡中模糊的人兒，都多少年了還能看見這張臉。
小姑娘的臉跟她的臉一摸一樣。
她想不通怎麼一覺醒來變成了安寧公主，那那個小姑娘呢？
想到那個迷路了都吵著要回梨花閣的小姑娘。
只是這都半個月了……阿離想，她得去看一看才是，總要將這身體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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