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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清看了看電腦上顯示的時間。
這才發現，都10點了。
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太晚了……要不改明天？”
Fanny又自顧自地搖晃腦袋說道：“我傷心，我難受。果然最親的小姐妹都比不過她心愛的男人。”
柳清清扶額。
“知道了，我先給他打個電話。”想了想柳清清又補了一句，“如果他沒空，就我帶你去吃夜宵。”
柳清清關上電腦，資料她已經看的差不多了。
翻出通訊錄，搜了一下程坤發現並沒有這個名字。
心裡有些嘀咕，之前還存過電話呢，怎麼沒有了？
等退出搜尋，卻發現通訊錄的頂端被一個新的備註佔據了。
A~老公。
柳依依無比確信這絕對不是她輸入的。記憶閃過某一刻的情形……有些瞭然，又有些不可置信。
這邊柳清清豫著要不要打這個電話。
於此同時，隔壁不遠處總裁辦公室的男人。經歷一場長時間的視訊會議，也正盯著手機猶豫。
看了看時間，太晚了，到底還是沒有撥出去。
就在他打算放下電話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
他的私人手機裡，只有一個人。
程坤迅速的按下接通鍵，放到耳邊。
“還在忙嗎？”柳清清溫和的聲音傳來。
程坤起身走到窗邊，景市的高樓並不多。這會路上的車也很少，整個城市只有路燈是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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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卻頭一次，感覺到了亮堂。像是有一束光，照進了他心裡。
他是知道柳清清的作息的，十點睡覺早上六點十分起床。
程坤：“還沒有休息嗎？我正準備下班了。”
低沉的聲音隨著電流傳到柳清清的耳朵，不知是不是因為深夜。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暗啞。
柳清清揉了揉莫名有些發癢的耳朵，臉上微熱。
怎麼聽起來，好像是她在查崗一樣。
“我就是問問，你忙完了沒有，要是忙完了要不要一起去吃個宵夜。你要是忙的話就先忙著……沒關係的。”
她試著解釋，有些語無倫次。
程坤輕笑，他更想趕快見到她。於是一邊捏著電話，一邊往外走。
“今天都做了什麼？”程坤問道，她這些天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隨意找了個話題，因為捨不得就這樣掛掉。
“嗯，看了會資料，還跟Fanny和團隊開了幾個視訊會議。”
“Fanny是你的合夥人嗎？”
這頭電話裡，柳清清沒有了之前的拘謹。
柳清清點點頭，自顧自的說著跟Fanny相識的經過。兩人怎麼認識的，後來又是怎麼成了朋友和合夥人。
接著該說回到，她原本要找他的原因，就有些停頓。
像是默契般，程坤問道，“那她有空讓我招待一下嗎？”
柳清清：“……”
程坤此時已經走到了柳清清的辦公室，輕輕敲了一下門。
兩人的電話依舊通著，目光對視，直到耳邊傳來程坤低沉而清晰的嗓音，“清清，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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