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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楓本想安慰什麼,但最後只能說出這些話。他並不能站在始的角度思考。
“其實我已經找尋到一點點記憶了。”
始緩緩開口,本空洞的雙瞳竟摩挲出淚滴。
“我叫蘇柒,即將成年了。那天離我的生日不到幾天了,我無比期待自己的成年.....我只能想到這裡了。”
“我該叫你什麼。”
蘇柒記憶的恢復可謂是意外之喜,儘管並沒有關鍵的東西,但是一個非常好的兆頭。
“恩公若願,叫我柒兒,若不習慣,叫我恩公賦名便可。”
沒有情緒波動的聲音卻讓蕭楓感受到了無比哀傷的心情。
她本不應該隨自己流浪,她本應該安心存於世間,她本應有自己的家庭。
沒人願意死不是嗎。
蕭楓心中竟然也浮起悲愴之情,但忽然想到什麼,強行驅散了自己的心情。
他將這些歸咎於鬼魂的負面情緒作用。
“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這件事關係到你未來的存在。”
萬分糾結之下,蕭楓決定說出自己最不想告訴她的事實。
記憶可以當作證據呈上天間界的法庭,但需要付出的代價是獻出記憶的靈魂會嚴重損傷甚至會徹底消亡。因為靈魂與記憶是一體的,失去了記憶的靈魂無比脆弱並且不可逆轉。儘管有機會轉生重新積蓄,但靈魂的脆弱將會使人痛苦無比,直至完全恢復到失去記憶前的效果。
而天間界完全無法容納靈魂的存在,如果將靈魂帶入天間界將會逐漸消亡。
“有這個力量的人已經在不久前仙逝了,真人一死,人間界再無頂尖的仙士。”
言外之意,記憶的獲取必須由天間界的神祀來操手,但神祀降臨人間界會被嚴重削弱。所以必須將靈魂帶入天間界獲取記憶,最直白的說法便是必須獻祭一個靈魂,而這個靈魂很有可能是受害者。
(冥間界不擅自參與天間界與人間界的事務,否則會違反起源法律。因為冥間界所統轄的範疇過大,它直接聯絡人間界,因此必須削弱冥間界與人間界的聯絡,所以指望地下這幫鬼是靠不住的。)
蘇柒愣住了,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憑什麼自己受到了傷害還要讓自己去付出制裁施暴者的代價,她不能理解,也無法理解。
戾氣漸起,圍繞蘇柒身周,竟開始汙染她的靈魂體。
“我說了會為你主持公道又怎會再讓你受到傷害?”蕭楓卻是不夠自信,有所顧慮。
如果實在不行,他有一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