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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批人個個大喊附議後,又有戶部的一群官員出來表態支援自己領導的工作,紛紛指責御使臺的官員構陷,指責他們聽風就是雨。
看著臺階下面的人出來吵的人越來越多,而幾個尚書都是鼻觀鼻,嘴觀心的站在一旁,還有幾個老人乾脆閉上雙目,默唸起了佛經。
只有一群武將個個饒有興趣的看著一群文人互噴,似乎這一點也不奇怪,在陳仙尊從好皇帝的記憶裡,這確實不奇怪。
大雍的早朝往往就有三分之二的時間是用在這種互相攻擊傷害上,反正大家似乎都知道,這是大雍早朝的傳統。
從開國皇帝那一代到現在,早朝幾乎有一半以上的時間是大家政治利益的測試場。
在這裡,大佬們會派出自己的馬仔出來爭吵,在爭吵中大佬們會知道到其他人的訴求,他們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最後在經過早朝後的勾連,一個個利益團體就慢慢構成了。
這是文臣們對於皇帝專政的一種有力反擊,似乎是從開國皇帝老邁之後,這就成了朝堂文人阻止皇帝一言堂,阻擊皇帝沒有透過和各個利益體達成一致的前提下想直接宣佈,用強有力的皇命下達給各部府衙。
他們就會用這種方式告訴皇帝:你看看吧,如果不先找我們開會排排坐分果果,沒經過我們的同意,你在這朝堂上,就不能直接下令!
除非我們先協商好怎麼分利益,大家達到了一致了,這朝堂才會太平,你才能按著我們商量好的方案,透過皇命在早朝上,藉助皇帝的嘴巴,金口去下達旨意後才會有人執行!
從開國皇帝開始,這大雍朝每一代皇帝都受到這種制約,都會反覆在新皇上位,到站穩腳根,最後過個幾年的一把手,一言堂的日子後,又恢復到這種狀態。
因為你一個皇帝永遠無法打敗這是數百上千個文人設計好的一個怪圈,是文人針對皇帝搶權的一個陽謀。
陳仙尊從昨天吸收那皇帝記憶的時候就知道了這一切會發生,特別是戶部尚書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其實就是勸他,先找幾個尚書和職司部門的頭頭商量一下再說。
甚至出了殿門,又回頭的欲言又止,無不是想再勸勸他,要三思而行。
因為皇帝從來沒有過給他這個尚書,甚至是任何一個尚書下過那麼具體的旨意。
皇帝一般只是交待他們去辦,至於怎麼辦是他們的事。
今天皇帝甚至連細節和步驟都說出來了,這讓他這當了四五十年大雍朝京官的人很不習慣。
只是陳祥不是昨天以前的那個皇帝,在仙界他就是超然於一界一天之外的尊者。
就算現在他的修為只有區區的元嬰大圓滿,也不是這個俗世所能想象那是怎麼樣的一種存在。
所以他有底氣,他不需要去平衡不需要去看任何一個凡人的眼色,這裡又沒有他的親人,對於他來說,這一界的生靈沒有資格教他做事。
按著記憶裡的內容,對照了現在的情況,如果是前面的皇帝,要麼妥協宣佈退朝,要麼請首輔出來鎮場子,要麼抓狂罵人,然後依然是退朝!
只是差不多半個多時辰過去了,近五六批人參與進吵架裡。大家在大殿裡是吵得唾沫橫飛,然後就是口乾舌燥,最後又堅持了半個時辰,才徹底停了下來。
一群人衣冠不整的,呼呼的喘著粗氣,似乎沒有人關注那龍椅上的那位,只有幾十個大佬,這都睜開了眼,悄悄的瞥還一臉平靜,甚至還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殿內的所有人,那投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讓一群朝庭的大佬很不習慣。
見大家都快喊啞了,皇帝敲了敲桌子,老太監一陣機靈,猛的睜開雙目大喝道:“肅靜!”
一時間,整個大殿安靜了下來,接著老太監下令道:“鴻臚寺值官,整理殿內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