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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過後我與八郎的關係似乎更好了,我們經常跑到羌城的蘭街玩些新奇的物件,還吃了瑪仁糖等許多樓蘭風味兒的吃食,因為羌城為祁朝邊境與樓蘭接壤,所以許多風俗習慣都與樓蘭相似。
有一天天氣大好,我們還各自牽了自己的馬去草原上騎馬。
我雖然依稀記得騎馬的要領,可馬術終究不是很嫻熟,充其量也只能坐在馬上扯著韁繩緩慢走著,其實我可以再揮揮韁繩,可不知怎麼坐在那高大的馬背上向下看,總是心慌慌的,總感覺會摔下去,而這一摔可就是誤了半生的大傷。
令我沒想到的是一旁的八郎雖沒有怎麼快馬奔騰在草原上,可他不管是上馬的動作還是扯著韁繩的樣子,都有一種似乎與馬融為一體的樣子,他似乎天生便生在馬背上,技巧嫻熟得不輸給樓蘭的任何一個常年坐在馬背上的將士,若不是我知道他是個遊醫,我甚至都會覺得他是隱都高高在上大權在手的大將軍。
我自然也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他聽了也不過是輕笑一聲,調侃著自己常年遊走江湖,馬術自然要嫻熟些才好躲過流於草原的強盜。
有了八郎在一旁繪聲繪色地指導著,我已經敢坐在馬背上活動自如了,不像從前總是僵著身子一刻鐘不到就感覺腰都快斷了,我那日騎著馬高興得就差打滾兒,初春的草原在白天還是很熱的,耍了一個時辰不知不覺就流了些汗,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我們便將馬牽到了雪剛剛融化的小溪邊,坐在溪邊吃起早晨從姆媽那裡討來的乾糧。
“你個大小姐吃得慣這饢嗎?”八郎將水壺遞給我。
“哼,你別以為我是藍家的女兒就如此嬌生慣養了,”我接過水壺,飲了幾口水便繼續道:“我和哥哥可是過大漠、吹冷風才到了樓蘭,你都不知道我們受了多少苦,不僅遇到了強盜還差點陷入流沙,白天曬得我汗流浹背,晚上北風呼呼地吹差點兒沒凍死我,你瞧我磕著了腦袋失了憶也是因為之前與父親一起外出受了傷,我們家是酒商,再富貴也是要自己做生意的,你以為我是吃穿不愁的公主啊?”
八郎突然沉默了下來,半晌他才緩緩出聲:“我第一眼見你的時候真的以為你是公主。”
我一怔,忍住心下的難受,無奈一笑:“以前可能是,現在我沒了父親母親,就只能和哥哥相依為命嘍。”
“你哥哥——似乎對你很好。”
“當然啦!”一提起哥哥我就興奮了起來:“我哥哥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他對我可好了,我受傷的日子便是他一直照顧我。”
“那你怎麼一人留在了樓蘭?”
想起那早與哥哥分別的場景,我悻悻道:“那日清晨哥哥自己走了,唉,也是我自己不好,哥哥知道我很喜歡樓蘭,便獨自一人回了隱都,說是下次來樓蘭時再接我離開。”
“唉,我哥哥也是可憐人。”
“隱都無數人或許都羨慕你哥哥,怎得還可憐了?”
“那麼多人豔羨他,自己的苦又跟誰說?”我就著水咬一口乾巴巴的饢,“富貴了一輩子,可還是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你瞧,”我放下手裡的饢,小心翼翼地開啟那日分別時哥哥親手交給我的物什,他離開後我一直貼身收著,“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渾身通綠還閃著熒光剛好能用手掌裹住的珠子。
“夜明珠?”
“不是,料你也猜不到,這是樓蘭的火齊珠,只有樓蘭有,你一直待在祁朝自是沒見過。”
“既然是樓蘭的寶物,你怎會有?”
“是哥哥走之前留給我的,”我抿抿唇:“跟你說哦,這珠子可是當年樓蘭公主送給哥哥的定情信物,哥哥常年往來樓蘭,他們便相識了。”
“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