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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六神無主,恍若沒了魂。
剛才餐廳內,郝夫人的話一直不停的在他的腦海內迴蕩。
『——你的母親病了這麼久,你竟然昨天才知道。』
橋上愚手指冰涼,如置冰窖。
他的心臟又澀又痛,不停地抽搐著。
他感覺到自己難以呼吸。
就連郝夫人都早就知道的事情,可是他卻在做什麼?
真是荒唐。
真是可笑。
剛才司機說,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
可是他……
他好像過不去了。
他覺得他活在這個世上,只是一個笑話,除了被當成其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料之外,再無任何其他的意義。
橋上愚麻木機械的走進醫院,形若遊魂的走到昨晚躺下的長椅前,再次睜著眼睛,安靜的躺下。
他靜靜地躺下,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他活著沒有意義。
……
躺在冰涼的長椅上睡了一整晚,隔天早上六點,橋上愚早早的睜開了眼。
醫生和護士還沒有上班,於是橋上愚靜靜地坐在長椅上,一動不動的等了兩個半小時。
兩個半小時後。
醫生和護士換上工作服,陸續抵達自己的崗位。
等到醫生和護士都來齊之後,橋上愚像是這才找回了自己的神智,連忙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前往諮詢臺處。
「那個……我、我今天能去看我母親了嗎?」橋上愚弱弱的低聲詢問。
坐在諮詢臺的護士抬眸看了橋上愚一眼,問:「請問您是哪位病人的家屬?」
「橋韻。」橋上愚忙回。
護士低頭,在電腦上查詢了一下。
查詢罷,護士搖頭,「抱歉,今天不行。為了病人的安全,最近一週內,icu病房都不允許任何家屬進去探望。」
「這樣啊……」橋上愚垂下了腦袋。
橋上愚慢慢地後退,重新坐回到了長椅上。
他神色頹唐,眼神晦暗。
他的求生慾望越來越低。
現在光只是坐在這裡喘著氣,都讓他的心下覺得無比的痛苦和絕望。
半晌。
橋上愚突然想起什麼,猛地抬頭,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不,等等。
現在不是坐在這裡頹廢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必須得抓緊去給母親籌集醫藥費,不能像現在這樣一直乾坐在這裡浪費時間。
所以……起碼他現在還不能死。
想罷,橋上愚振作精神,腳步虛浮的離開了醫院。
……
離開醫院之後,橋上愚乘車回到了家中。
他開始翻找起屋子裡的東西。
鞋、衣服、電腦、沙發、傢俱……
但凡是可以賣錢的東西,他全部一併翻找出來,然後將其堆在了客廳。
將客廳裡的東西都給翻了一遍之後,橋上愚轉身前往臥室。
進入到臥室,他接著繼續開始翻找起來。
在翻找到臥室左側床頭櫃的第二層時,他看到了一個繫著緞帶的絲絨小包裝盒。
望著眼前的絲絨小包裝盒,橋上愚愣了一愣。
他的眼神頓時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他俯身彎腰,將櫃子裡的絲絨包裝盒拿了起來。
橋上愚木著臉,緩緩地將其開啟。
絲絨盒內,是一對藍水晶袖釦。
這是他提前為城決買好的……今年的生日禮物。
對於城決來說,非常廉價,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