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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間,任由晏君尋的雙手在床頭掙出聲響。他單手抬高晏君尋的臉頰,以便自己吻得更深。
暴雨“噼啪”地砸著玻璃,時山延腦袋裡正在回放槍聲。他有種錯覺,彷彿自己臉上有晏君尋的血,但是晏君尋還活著。
活著太好了。
然而這遠遠不夠,時山延的胸腔內部是空的,光憑“晏君尋活著”這一點意識的溫暖已經無法將其填滿,他需要更真實的答案。
晏君尋說了“不”字。可這字像塊硬糖,一咬就碎。
晏君尋掉進波濤洶湧的海浪裡,感到了從沒有過的暈眩。
時山延不溫柔,那雜糅著嫉妒、卑鄙和無恥的佔有讓晏君尋連內心都感到疼痛。
“時山延!”晏君尋用力拽著束縛鎖,喘息斷續,“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時山延被領帶勒到快要發瘋了,但他沒有扯,他很乖,把自己的瘋狂只展示給晏君尋感受。
他今晚穿戴得如此整齊,彷彿下流的只有晏君尋一個人。然而眼神出賣了他,他已經瘋了。
晏君尋孤立無援的手指伸開又蜷起,眼睛早被打溼了。他的渾身都像是浸泡在窗外的雨聲裡。
“停下來……”晏君尋抬起手臂,把潮紅的臉藏在手臂後面,無助又失控般地蹭亂了額前的頭髮,哭著說,“殺掉你……咬死你……”
他有些口齒不清。
時山延猛地俯下身來,扒開晏君尋的手臂,讓晏君尋帶著羞恥神情的臉暴露在自己眼前。他有無數句剖白可以講,最終卻只變成了那句:“你好可愛啊。”
時山延說得漫不經心。他的眼睛裡有風暴,卻在頃刻間表現得像個笨蛋。他不管晏君尋說了什麼,都垂下頭來,用力地親了親晏君尋的額頭。
晏君尋的反應晚了一秒,被親到了。
時山延注視著晏君尋,耳語:“我可以撞壞你嗎?”
晏君尋拽動著束縛鎖,在啜泣裡說:“不可以!”
然而時山延不是在詢問,他只是在陳述。
作者有話要說:【現實中真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