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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新還一些打牌的債,沒過多久他就煩了。程立新用影片威脅他,可是歷建華不像他媽媽,他不在乎。”
歷建華沒什麼道德感,他把自己、把別人都視為兩條腿行走的禽獸。程立新就算把那些影片公之於眾,他也毫髮無傷。
程立新只能重新找路子,聊天室裡的大哥帶他結識了很多網路上的朋友,其中有一個住在堤壩小區,也是無業遊民,和程立新臭味相投。兩個人每天相約八點半,打遊戲通宵。
“後來這個朋友說有好工作介紹,和程立新見了面,”樸藺開啟保溫杯,喝了口熱水,繼續說,“兩個人到處坑蒙拐騙,最後發現這個朋友隔壁的霍慶軍還在打官司。他們認為打官司最花錢,因此覺得霍慶軍賬戶裡有筆鉅款,於是開始想方設法勒索霍慶軍。”
霍慶軍住得太近,沒有地方跑。他哪有錢,他所剩無幾的家底都花在了打官司上,兜跟臉一樣乾淨。
“霍慶軍不配合的態度惹毛了他們,他被他們撬過鎖,還被他們堵在小區附近打過。不過程立新再三說,他打了霍慶軍以後就再也沒找過霍慶軍的麻煩了。當時劉鑫程死亡的訊息上了新聞,他從劉晨的實時推送裡看到之後,怕我們調查他,所以一直待在家裡,”樸藺放下水杯,“但是珏發現他說謊了,他和堤壩小區那個朋友先後幾次出現在麻將館,都是夜裡。兩個人的賭癮很大,在網上也賭。”
姜斂把今早的調查結果看完了,他沉默少頃,沒有講話。
“最後一點,你在通導器裡讓我們檢查歷建華門口的腳踏車,我們在上面發現了程立新的指紋,並且腳踏車上吊著的舊球鞋,跟程立新的鞋碼一樣。”
樸藺知道姜斂為什麼沉默。姜斂很信任那位神秘的側寫師,過去姜斂參與的案子裡都有側寫師的身影,一些調查範圍都由側寫師提供。樸藺覺得對方的資訊定位很準,準到有些神化了,這反而讓他產生了不信任感。
人是會犯錯的動物,再厲害的人都會犯錯,尤其是側寫師這個職業,經驗有時候對他們而言反而是種干擾。
“你可以把這些跟側寫師談談,”樸藺想了想,還是補了一句,“就算最終證明他的推測方向是錯的,也讓他別灰心。根據他以前的正確率,我還是相信他的某些判斷。”
“霍慶軍的全家福呢,”姜斂忽然問,“程立新的指紋對得上嗎?”
“那個啊,”樸藺說,“那個對不上,全家福上的指紋不是程立新的。”
“再問問他細節,”姜斂看著玻璃內的程立新,想起晏君尋的那些推測,“最好問清楚腳踏車是不是他的。”
蘇鶴亭有點想掛電話,他提供的資訊出了錯。不過被對方耍的感覺還行,他不太難過,反正被耍的又不止他一個人。
“打電話報警,”晏君尋鑽出時山延的臂下,從玻璃碎片裡撿起自己的鋼棍,“這輛車是他盜用的。”
“你確定?”蘇鶴亭懷疑地說,“你把一輛私家車撞成了這樣,督察局會替你賠錢嗎?”他心有餘悸地停頓了下,小聲說,“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登出系統監控的影片,這樣誰都不知道是你乾的。免費噢。”
“做了壞事就要負責,”時山延抽出插在車內的筆,挑了張紙條,翻過去,在空白的地方寫,“賠償電話請撥打——”
他把蘇鶴亭的id編號寫了上去。
“你媽的,”蘇鶴亭說,“你們再也別想我幫忙。”
“幫什麼,”晏君尋火藥味十足地嘲諷,“倒忙嗎?”
“拜託各位大哥,我又不是故意的,”蘇鶴亭關掉自己的光屏,“我懷疑對方知道我的追蹤習慣,而且看過我的資料,你們沒感覺嗎?”
“也許你只是技術有限。”時山延玩味地說。
蘇鶴亭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