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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
「陸哥,我要取個東西,你們先走,我一會兒打車過去。」宴柏收起手機和陸煦打了聲招呼,準備去前面的路口打車,陸煦攔了一下他。
「我送你。」陸煦很少用強硬的口氣和人說話,宴柏楞了一下。
「你狀態不對。」陸煦做了個簡短的說明便坐上駕駛位,宴柏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車。和陸煦說明位置後又和叢秋通了電話告訴他們自己有事一會去餐廳集合。
「小宴,出了什麼事嗎?」陸煦沉穩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安靜。
宴柏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他這段時間總做夢,無關於李寒聲,而是小時候的噩夢。過了幾秒才緩緩開口
「失戀算事嗎?」
陸煦聞言,握方向盤的手不自覺握緊,而後笑道「對你而言算。」
陸煦太瞭解他,不等回答,便又開口
「到了,是前面這個樓嗎?」
「是,你別進去了,這小區就一個口進出還總有人佔道,你倒車不方便。」
「沒關係。」陸煦溫和的說道。
將車開進一半,陸煦發現宴柏確實沒有謙虛。這個小區應該是八十蓋的,一條將將容下一臺車寬的車道上至少被四個大爺大媽的小馬扎占上,並且絲毫沒有給他讓道的意思,反而悠哉的伸長腿兒。
宴柏第一次看到陸煦無語的表情,樂道「我告訴過你。」
「但我想像力有限。」
說罷,陸煦將車停到離宴柏家十幾米的小花壇邊,道「我確實開不進去了,就在這兒等吧。」
宴柏應了一聲快速下了車,破舊的單元門不需要門鎖,使勁兒一推便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即使是白天,樓道里也過於陰暗。熟練的開啟手機上的手電筒一步一步踩在臺階上,宴柏忽然聽見一聲咳嗽,抬頭便看見正在樓梯口望著他的李寒聲。
宴柏沒有多看李寒聲,三步兩步走了上去掏出鑰匙開啟了那個破了幾個洞的鐵門,他第n次懷疑這座破門是否真的需要鑰匙。
「自己找吧。」宴柏靠在門口,對從見面開始就一直默不作聲的李寒聲說道。
李寒聲走聞言,進狹小的客廳,從已經沒有門的書櫃中掏出一個u盤,然後走了出來。
「拿到了?看看還有什麼落下的一起拿走,明天就把這個房子還給房東。」
「不還有半年房費嗎?」李寒聲的聲音不同於往常的清冷,變的有些沙啞,像是感冒了。
「提前退,你再看看。」宴柏懶的解釋自己不會回這座城市的事情,走到臥室,深深看了幾眼這座幾乎沒有任何施設好用的老房子。
李寒聲盯著宴柏的一舉一動,看到宴柏的手拂過那些他曾厭惡至極的破櫃子破傢俱,他的心忽然多了一絲不知名的悶症。
他已經逃出這種生活了,不用再回到這種狗都不願意待的地方了,可當看到宴柏認真的拂過這些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遺忘的破東西時,他忽然升起一絲從未有過的惱怒。他不明白宴柏到底有什麼毛病,宴柏從前家庭殷實從不曾缺吃少穿,後來雖種種變故,但到底也是個少爺脾性,可宴柏似乎從來不曾嫌棄這個地方。
宴柏從臥室的床下拿出了行李箱,將所剩無幾的東西全部擦乾淨,隨意的放進箱子裡。他本來想明天過來收拾,但既然來了索性就一次弄完完。
收拾好後宴柏將行李箱提了出來,看見李寒聲坐在沙發上似乎想些什麼。他收回目光,陸煦還在下面等他,他沒時間等李寒聲發呆。
「好了嗎?」
思緒被打斷,李寒聲轉身看見宴柏提的行李箱,一陣恍惚,恍惚覺的他要失去什麼了。
李寒聲厭惡極了這種感覺,明明什麼都沒有,為什麼總是不停的感受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