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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諾柔真誠建議他去看看腦子。
本來教師拿的就是死工資,可況她才工作一兩年。
哪怕是有錢呢,她還想買一輛車,養一隻貓,自己的錢拿來做什麼不好,為什麼非要補貼給黑洞似的弟弟。
那邊溫嗣目的沒有達到惱羞成怒,啪的一聲,洩憤似的結束通話了電話,她將手機甩在一邊,拉過被子繼續睡回籠覺。
溫嗣成長最關鍵的那幾年葉書不在她身邊,去年回國的時候知道才溫良竟然都沒有給他買房氣的又進了次醫院,出院後她扒著家裡的存摺看了好長時間。
晚上溫諾柔有晚自習,下了晚自習到家時已經快十點,葉書向來睡得早,這天晚上卻一直在客廳沙發上坐著等她回來。
她一回到家,葉書就跟她商量說:「你的公積金閒著也是閒著,要不給你弟弟買個房吧。」
又抱怨說:「他都二十多歲的人了,你爸那個沒良心的竟然連房子都沒買,那將來哪個好女孩敢嫁給他啊。」
溫諾柔無意識的蹙起眉。
發覺自己又習慣性的皺著眉心,便將右手打在額頭上一下又一下的似乎想要將它撫平。
她不太喜歡自己蹙眉的樣子,有段時間太常做這個動作,以至於眉心都有了皺痕。
如她曾不喜歡自己右眼下的那顆小淚痣,她不喜歡的東西,要麼乾脆去掉,要麼永遠都不再去碰。
腦袋裡遲遲揮之不去的是溫嗣的事,早上大好的心情瞬間降至谷底。
當初溫良要帶走一個孩子,第一個問的是她,鄒阿姨好像也是想要帶她走,畢竟一個將要成年的女孩子看似最沒有威脅。
那時溫諾柔狠狠拒絕了溫良,而溫嗣欣然同意。
在感覺到被背叛之前她給溫嗣想了很多理由,可能是他心疼母親要撫養兩個孩子,可能是有自己的想法,卻忘了最有可能的就是那時候他聽到了父母吵架的內容。
也在小小年紀就明白溫良帶走了家裡的所有現金,留下來的只是一個空殼,將來的日子不要說跟現在一樣,恐怕他連最喜歡的音樂培訓班都不能再去上。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鄒阿姨自己就是音樂家。
所以他乾脆做了自以為明智,又都有益於雙方的選擇。
卻沒想到有朝一日,溫良會落魄成那樣,錢權都被姓鄒的把持,而葉書靠著一間八十平米的老房鹹魚翻身。
在學校裡那幾年,他沒學好難懂的英文,又沒讀懂孔子的訓誡,卻在進入社會後學會了察言觀色,玩弄人心。
所以也輕易拿捏住了葉書的命脈,次次回來都要將溫良抱怨一番,以博取葉書的心疼,讓她主動拿錢出來。
有時候溫諾柔慶幸自己跟溫良一點都不像,又有的時候不得不承認,這對父子不論是從容貌還是行為處事都是一等一的相像。
意識到再也睡不下去,她摸過手機看了眼時間,不過也才六點多一些。
主臥那邊很久沒有聲音,她穿好衣服,推開門走過去小聲敲了敲門,又貼著門問:「你們想吃什麼,我要出去一趟。」
裡面沒有傳來聲音,要走時房門從裡面被開啟,嶽崇文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壓著聲音示意她也小點聲:「噓,剛剛重新睡著。」
嶽崇文的臉上還帶著擔憂,將溫諾柔上下掃了一眼才又問:「你要去買飯?還是算了吧,你剛來這邊人生地不熟,還是我去吧。」
哪有人生地不熟,她有整七年都待在這一邊。
溫諾柔也不糾正他,而是指了指門那邊:「早上要去建檔立卡,醫生應該還會做一個詳細的檢查,她早上不能吃早飯,稍等我買了你拿過去。對了廚房裡還燒著水,等會兒開了你關上就可以。還有你表妹六點出頭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