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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
可若換成秦望舒自己,她也會這麼做。各憑本事,各取所需。
「可那個男兒不同。」秦望舒停在了夏波對面,兩人距離不長不短,微妙的卡在一個雙方都能出手又能反應的位置。「他有一門本事。」
她伸出手,五指張開,虛空抓了抓。她手指也是漂亮的,比不上張雪那般精細保養的宛若第二張臉,卻也仗著先天優勢,在這苦難的世道稱得上佼佼者。
「手指纖長有力,靈活多變,有織女之巧,和魯班之妙。」她盯著夏波,漂亮的眼眸一轉,好似有水波盪開,可黑白分明的樣子乾淨至冷淡,不過是長了副含情的眼罷了。「你說這是什麼?」
「什麼時候發現的?」
「比你晚一些。」她指了指那堆稻草,在門這邊的牆角落。
兩面牆與房頂和地面形成了穩定的三角結構,不管是坍塌還是地震,都算是安全之地。絕大多數人並不懂這個原理,但趨吉避兇的本能讓他們會自動做出選擇。
「教堂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很難。」秦望舒沉默了幾秒。她看著面前這張年輕鮮活的臉,不見紋路的面板下是令人驚羨的蓬勃朝氣,這不屬於教堂。「你太年輕了,葉大帥也一樣。」
教堂成立的時間不得而知,或許清王朝還未破滅,又或許清王朝還在盛世時就有洋人來訪傳教,不管是哪種,明面上平分天下的巴蜀實際只是一言堂。
「你覺得是什麼?」夏波主動避開了這個沉重的話題,教堂之下,他和秦望舒都不過是被提線的木偶。他突然想起張雪的話,狗分三六九等。
他是,秦望舒也是,在這裡的所有人誰又比誰高貴。
「山神。」
下山的路比上山還要難走,泥濘的土地每一次下腳都會滑上幾公分,一不留神就容易摔跤。所以他們下腳極重,一路都是清晰的腳印。
秦望舒頻頻回頭,有心想把痕跡掃了,但範圍太大,無力卻又不甘。夏波見了,嗤笑她杞人憂天,秦望舒眉頭跳了跳,直接踩著夏波的腳印走。
山路上清晰的兩個腳印,一大一小,來時分明,回時路途一半突然就少了一個人,大變活人。秦望舒又突然心情好了,她見路邊狗尾巴草長得正茂,折了一根,三步並兩貼在了夏波身後。
狗尾巴草毛茸茸的,淡綠色的草刺有點扎,她撓著夏波的後頸,又扎又癢,或許還不乾淨,白淨的脖子立馬紅了。她笑了出聲,在夏波看過來時立馬丟了。
她張開手,一臉無辜,若不是腳邊那根狗尾巴草還在,夏波差點真要信了她。
「公報私仇?」夏波冷笑一聲。
秦望舒是他動不得的人,於公於私都不能。他雖不喜歡她之前的模樣,卻也圖個輕鬆自在。隊伍裡已經有了一個瘋癲的張雪,他不敢想秦望舒也這樣。
「對。」秦望舒點了點頭。
她低頭掃了眼身邊的腳印,兩人腳印重合,哪怕她放輕了腳步也仍是讓原本的腳印下陷了些,明顯又不明顯。山神可能是某種野獸,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被秦家村飼養,他們上山,貿然留下腳印已經是打草驚蛇,除非天再下一場暴雨,把所有的痕跡洗乾淨。
「我在想秦蘇。」
春已過半,山林裡的寒氣和濕氣攪和在了一起,給鬱鬱蔥蔥的樹木染了一層新。枝葉繁茂,吐露的新芽和嫩葉還在枝頭,像是聳立的巨傘,視線一下就黑深起來。
她從縫裡窺天,一片死白不見藍,沒有雲朵的點綴像是死魚的眼睛。「我們上山的事情瞞不住了,她會出事嗎?」
秦望舒的活動軌跡都在村裡,有心人做過排除法後隨處打聽下就知道。他們是客,秦家村無法面上動手,秦蘇卻是村子裡的,一句村內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