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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是——秦家村人口並不算多。秦家村佔地不廣,從她這裡望去,一戶挨著一戶,看似接連不斷卻經不起細看。真要計較,可能還沒教堂人多。
不到兩周的時間,村中就輪了個遍,縱使是圖騰崇拜,一旦威脅到自己利益時,也難保不會生出二心。她想到了秦蘇,纖細的身姿和白膩的肌膚,這樣的姑娘可能下過地、砍過樹嗎?
她為擠兌張雪,特意拉過秦蘇的手。她還記得那雙手,細嫩、柔軟,有些軟的骨頭上覆蓋著均勻的脂肉,就連掌心的手紋都是淺淺的,比不少富貴人家的大小姐都要嬌嫩上三分。
不勞作,無長輩,一介孤女憑什麼生存?她不願意以極大的惡意去揣測一個孩子,但事實便是如此。
人的好心會有一時,不會有一世。張寡婦在世時,秦蘇大概是沒吃過什麼苦的,張寡婦去世後呢?她會把秦蘇當成一個孩子,是因為她受過教育,那無知的秦家村呢?
與她年紀相仿便當了母親的女孩並不少,所以秦蘇憑什麼?
「秦蘇有問題。」秦望舒立馬就下了結論,與此同時淡淡的懊惱升上心頭,她早該注意到的。
「什麼問題?」張雪不知在想什麼,秦望舒的話驚得她猛地回過神。她下意識看向秦望舒,卻發現對方蹲在地上撥柴火。
她抿了抿嘴,秦望舒腦袋一向靈活比她好使,若非對方故意放慢思緒,她實在跟不上。她摸了摸脖子,夏波的力氣並沒有她想像中那麼大,只是她太害怕了,那種窒息感讓她恍惚間回到了無數次與死亡擦肩的瞬間。
密不透風的屋子,散不去的苦酸藥味,腐爛的傢俱和潮濕的空氣,在暗處橫生的綠黴。
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也顧不得撲面的熱量擠在了秦望舒身旁。她嚥了咽口水,不敢看秦望舒道:「我和秦蘇剛剛鬧了一些矛盾。」
秦望舒撥柴火的手一頓。
張雪眼見不妙,立馬補救道:「我可以再去試試。」
面前的柴火是最平常不過的柴火,粗糙的樹皮,白色的芯,長短一致,粗細均勻。從柴火斷裂的線條來看,下手人力道極大,定準了一處就下手又快又狠。
柴火因為她的撥動有了空氣的注入後,火又旺盛了幾分,她捻了一塊,瞧著前段燒得焦黑的碳,舉在張雪面前道:「如果你臉傷了,她會同情嗎?」
張雪驚恐的瞪大了眼,背後的一滴汗悄然落下。
柴火離她的臉不過幾毫,抖動的火舌輕輕舔過她髮絲,她聽到了一陣燒焦的滋滋聲,她不敢眨眼也不敢退,臉上的痛意清楚告訴她,秦望舒是認真的。
她是真的在思考這個的可能。
後知後覺的恐懼卷席了她整個人,她全身力氣突然被抽乾,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重新注入的冷空氣瞬間緩解了她臉上的疼痛,但頭髮上的焦味還在。
她手掌按在了一塊石子上,尖銳的痛意喚醒了她的神智。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道:「我們可以去問其他人,並不一定要這樣。」
她見秦望舒沒動,試著伸出手反握住秦望舒。對方的態度給了她勇氣,她慢慢取出柴火,完全到手裡後立馬往火堆裡一丟,見它徹底落入火堆後才鬆了口氣。
她拍乾淨掌中的小石子,顧不得衣裙還沾著灰就伸出手道:「昨日都忘記感謝秦老爺子那火盆了,現在去叨嘮應該也不算晚。」
秦望舒垂下眼,笑了笑,再抬眼時握住了張雪伸出來的手。
說來也是巧,張雪與秦蘇鬧翻了臉,她和秦老爺子早上那席話也差不多撕破了臉。唯一不同的是,秦蘇和張雪都是弱者,鬧翻了也無傷大雅,但秦老爺子不僅是村長還熟知不少秘密,兩者重要性不可同日而語。
她瞥了眼張雪,對方神色已經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