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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後知後覺的狂喜卷席上心頭,伴隨著不真切的荒唐和一種更深的東西,她說不上來,只覺得有些恐慌。她扯著衣角,想說點什麼,可嘴張了一半後,又發現其實沒什麼可說的。
她總會長大,總有一天要和這些彆扭相安無事,握手言和。於是,她別過頭,沒有焦點的視線漫無目的,再三做了心理準備後,才道:「你穿了這麼多,手為什麼會這麼冷?」
「想知道?」
「有點。」
「沒什麼原因,就是身體虛。」
她詫異地轉回腦袋,在確認秦望舒臉上表情不似作假後,不可置通道:「你不是力拔山兮氣蓋世的秦霸王嗎?你會虛?」
「楚霸王都能自刎烏江邊,我秦霸王為什麼不能體虛?」
「這不一樣,前者是歷史,後者是誇張和離譜。」秦蘇上前了一步,抬起手,但剛到胸口時停住,然後又放下。「我的意思是,奧特曼不在日本打怪獸,而是突然出現在哥譚市找小丑看病,你覺得這合理嗎?」
「你認為我有病?」
秦蘇皺眉道:「你難道沒病?」
「我應該有病?」
秦蘇啃起了手指:「實不相瞞,我從小就覺得你有病。」
秦望舒沒說話,她看見了秦蘇之前的動作,自然也猜到了其中的含義,但最終只是不動聲色地停留了一秒視線,然後移開。
「那就是有病吧。」小兒口舌之爭,她向來不屑,但也絕不會認輸。「前幾天身體檢查單出來了,說我快要死了。」
秦蘇大腦空白了一瞬,等她意識到時,嗓音已經尖利到破音:「放屁!哪個傻逼檢查的?」
「保羅。」
秦蘇閉上了眼睛,她覺得自己如果去知乎匿名發一個《我的神經病姐姐觀察日記》可能會大火。當然,秦望舒也可能是報復她那句有病,導致瞎編都這麼不上心,至於為什麼不用韓梅梅和李雷,很大可能是因為秦望舒沒學過這麼簡單的課本。
她露出了一個近乎聖母般的笑容,面上是超脫生死的包容,努力平靜道:「你時常讓我懷疑,我在你眼裡是不是智商低於九十的存在。每當我覺得你還有那麼丁點兒良知時,你就用行動告訴我,你就是反派,還是純種的。」
秦望舒沒說話,平緩的肌理透露不出情緒,可似乎又像是什麼都說了。
秦蘇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她一屁股坐在地磚上,沒有抬頭道:「我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我覺得人長一張嘴是用來溝通的,雖然你的可能是鳥嘴,但它並不影響說話的功能。所以你以後有什麼話就請直接說,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一兩秒能解決的事就不要花時間讓我去猜,我也猜不到,而且話說一半不說,是會被天打雷劈的。」
她說完後等了幾秒,意料之中沒回復。
她嘆了一口氣,她很清楚秦望舒是什麼樣的人,可這種認知被感情左右,難以抑制地產生了一種期待和濾鏡,但事實就是,只要她狠得下心,她就有本事把門鎖換了,讓秦望舒打電話叫撬鎖的人來。
「我是說——」她要解釋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雷是閃電的響聲,不會劈人。」
她看不見此時自己的表情,她覺得如果有鏡子,肯定是周樹人筆下的麻木不仁。她沉默了幾秒,又張嘴道:「你就想——」
「正負電荷相互吸引,根據光的傳播速度,等你看見閃電時,它已經劈不中我了。」
她抬起頭,承認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其實很簡單,只需要和秦望舒聊一聊,對方時刻會用事實提醒你——你就是個弱智的存在,但是她溫柔包容,所以她會基於對弱智的尊重,解釋給你聽。
「我錯了,你沒病,有病的是妄圖和你溝通的我。」她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