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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她還在內心各種腹誹雲菀,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哼,還算這人有良心。
「離師姐!」進門而來的餘微驚呼一聲,快步走了過來,淚珠子在眼眶裡直打轉。
「是你啊……小師妹!」
離殃抬了抬手似乎想安撫她,可實在太疼了,最後只得放棄,溫言道:「小師妹,我沒事,就是看著嚇人!」
剛說完,她就齜了一下牙,餘微儘管很小心地拿剪子剪開她的外衣,可衣服和血肉結痂在一塊兒,衣服被撕破,傷疤被撕裂,血再次涓涓地冒出,哪能不疼。
「離師姐,我笨手笨腳地弄疼你了!」餘微低垂著頭,自責地說道。
「沒有沒有,我皮糙肉厚怎麼可能疼,小師妹多心了!繼續繼續!」離殃哈哈哈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
餘微見她還有閒心開玩笑,自己也不由得笑了兩聲,水汽在眼眶裡暈開了花。
之後,離殃緊緊咬著枕頭,沒在發出抽氣聲。
「好了,離師姐,我給你上了藥,晚上睡覺不要亂動」。
餘微將藥瓶放在了離殃床頭,不管是說話語氣還是動作,溫柔至極,與那冷冰冰的雲菀天差地別。
餘微是天,雲菀是地,想來她前世還真是瞎了眼。
「等等,小師妹,你別走,可以和我說會兒話嗎?」
受傷的離殃褪去了平日裡的囂張跋扈,就像一隻原本森林稱王的老虎,忽然被人拔去了鋒利的爪子和牙齒,變成了一隻慘兮兮的弱貓。
餘微見她可憐兮兮地瞅著自己,開門的手頓住了,復又坐在床沿,既心疼又勸慰道:「你以後千萬不要再惹大師姐生氣了,雲澗崖,去一次就得脫層皮。」
離殃滿不在乎道:「這有什麼,我以前在她手底下受的苦可比這重多了!」
「以前,你在說什麼?」餘微困惑不解。
在餘微記憶中,這應當是離殃第一次被大師姐如此重的懲罰,她的記憶一向很好,不會記錯。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離殃立馬裝作害怕的樣子,道:「我夢見自己被大師姐折磨得很慘,特別慘的那種。」
一劍穿心,慘不慘?
其實離殃也不想對餘微說慌,只是她重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若是說出來,餘微肯定不會信,就連她自己剛剛醒來那會也不信,恐怕餘微還會以為自己是在故意捉弄她。
聞言,餘微見她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便道:「大師姐雖然平日裡冷冰冰,但也是明事理之人,只要你不忤逆,頂撞她,想來大師姐也不會懲罰於你。更何況,這只是夢,別擔心!」
燭火搖曳,窗外夜色迷離,偶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離殃小聲地嗯了一聲,眼中神色明暗交雜,忽地她道:「小師妹,你有何願望?」
餘微替她掖被角的手頓住了,她抬起頭,看著皎潔明月,「我想母上了。」
「這有何難,等我傷好了,我陪你下山做任務,到時候你就可以去看了!」離殃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樣子,肩膀稍一動彈,扯動傷口,疼得她又齜了一下牙。
餘微笑了笑,拿著手帕替她輕輕擦去了額角冒出的冷汗,「太難了!」
「難?!這有何難,莫非你家不在中州,又或是離中州很遠?」
「那裡輕易去不得,是個被詛咒的地方!」
「啊!」離殃驚訝出聲,雙目微微睜大,扭頭看向一旁的餘微,見她眉眼含笑,立馬明白自己被耍了,惱怒道:「你別開這種玩笑!」
「好好好,我的好師姐,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好好休息,不要在操心其它事了。」
「哼!」離殃傲嬌地擺正頭,心裡卻泛起絲絲甜蜜。
「那師姐,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