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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時桉早就料到沈木溪會有此反應,只是這動不動就揪著他領子的動作,還真是改不了了。 “我們私下你要如何教訓我都好,外人面前還是求老師給我留點顏面,可好?”說著他握住沈木溪拽他的手,低頭就想吻上。 沈木溪哪兒會讓他得逞,手上用勁又是一拉,冷冷說道,“少轉開話頭,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想做什麼?” 見他不上套,鬱時桉只能無奈一笑,“你也知道我年歲尚輕,本就有人不滿,再不掙點功績,怕是難以服眾。” “胡說八道,改制、平亂這些不是功績嗎?何須你親上戰場,去證明自己。況且,誰若敢說什麼,我自會讓他們閉嘴,你……” 沈木溪話未說完,就被鬱時桉止住,“老師!還記得你帶我出冷宮時,把我扔在龍椅上時說過什麼嗎?” 沈木溪不悅眯眼,盯著鬱時桉不動。 “你那時與我說‘自己的皇位自己坐穩’,現在莫不是捨不得了?”鬱時桉笑著回望向沈木溪,眼中閃爍著動人的光。 沈木溪一時語塞,張口幾次,扭頭丟下一句,“誰捨不得了……” 鬱時桉見他耳尖一點紅,也不揭穿,只是靠近與人額頭相抵,柔聲說道,“我想親自領兵拿下南楚,有兩個原因,你想聽嗎?” “什麼原因?”沈木溪抬眸注視鬱時桉。 “第一,就像我剛才與你所說,要坐穩這皇位,震懾四海,我現在還不夠,若是一直安於現狀,那必將後患無窮,再起紛爭。” “我可以護住你。” “我知道,”鬱時桉托住沈木溪臉頰笑道,“我知道你能,我的太傅大人,非池中物!可是,我也想護住你啊。上次在獵場我就說過,從此之後,我必能將你護在身後,再不受傷,所以,你要讓我自己去成長,不是嗎?” 沈木溪知道鬱時桉所說有理,可是一想到他要上戰場,生死安危,沈木溪心裡還是堵得慌,他低聲道,“這個,不能完全說服我,還有別的理由嗎?”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是什麼?” 鬱時桉注視著沈木溪淺色的眼睛,認真說道,“我承諾你,要帶你回家,所以南楚皇城的門,必須由我親手破開!” 沈木溪無法形容自己聽見這話的心情多麼複雜,只感到一滴冰涼順著面頰落下。鬱時桉溫熱的手指擦過他的臉,將那冰涼化去。 “所以,你就讓我去吧,好嗎?” “若是我就是不願呢?” “那我會聽你的,與你一起在這兒等姬戎他們的好訊息。”鬱時桉說著,面上神情未變,眼中卻閃過一絲失望。 沈木溪知道他對帶自己回家的執念已深,若是不能如願,怕是會一直責怪自己。他猶豫半晌,最終還是對鬱時桉說道,“鬱時桉,你去為我拼一條回家的路吧~” 停頓一瞬,沈木溪接著說:“但你記好了,現在你身上一人兩命,所以你自己看著辦。” 能將情話說得充滿威脅的意味,恐怕也只有沈木溪了。 鬱時桉一面激動一面無奈,狠狠將人按在懷中,道,“你啊!我知道,你心悅我,讓我小心,不可受傷!放心,必定平安歸來,你且在這兒安心等我便好。” 沈木溪沒有回話,只是放在鬱時桉背上的手臂一點點緩緩收緊。 …… 明德四年,小滿這日,北楚皇都櫟陽城降下一場大雨。 雨水洗刷著路邊的蒼翠樹木,筆直向南的道路似乎沒有盡頭,遠處奔流的河流被雨霧模糊。 櫟陽城樓上一抹白影立在茫茫雨簾下,一動不動望著官道上漸漸遠去的一隊黑影。 “主子,雨勢太大,還是躲躲吧!”冬曉雙手撐傘,站在沈木溪身後,低聲勸說。 沈木溪似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言不發望著那隻剩殘影的軍隊。 忽然,身側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踏水而來。 “太傅大人,陛下他已經走遠了。”慕子嘉隨朝中官員一同到城外送鬱時桉出征,本想等沈木溪一同回城,卻不想沈木溪一直站在城樓上,不肯離去。 眼見雨勢越來越大,慕子嘉才不得不上來勸說看看。 “你當時送季思安出征,也是這樣的心情嗎?”沈木溪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慕子嘉眺望著遠方,苦笑回道,“眼見著心裡惦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