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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近日身體如何?” 雖然觀沈木溪面色,比那日紅潤不少,但鬱時桉還是想聽他自己說說才放心。 “勞陛下惦念,臣好多了。”沈木溪淡聲回答。 “其實老師在我面前不用那麼客氣的。”鬱時桉不喜歡沈木溪在自己面前稱臣,這件事他早就想說了,直到今日才鼓起勇氣。 沈木溪不知他怎麼突然說這個,有些疑惑的抬眼看向他。 鬱時桉頓時感到緊張,不安地捏緊手指,說道,“我不是不顧及禮法,只是想與老師親近些。” 沈木溪沒有回答,直勾勾地盯著鬱時桉。 鬱時桉感覺更加緊張了,他結巴道,“我就想老師私下可以叫我的名字,不用那麼拘束……當然,要是老師不願意,就還是這樣好了。” 沈木溪嘴角略彎,須臾,才輕輕應了聲,“嗯~” “那老師試試唄。”鬱時桉莫名激動。 沈木溪感覺,要是有尾巴,此時該搖起來了。他極力忍笑,輕咳一聲,在鬱時桉期待的目光中,輕聲說:“鬱時桉。” 春暮在一旁伺候,聽著鬱時桉討好的話語,再看他面上毫無遮攔的喜色,只能把頭低得更深,喘氣聲都不由放輕,生怕打擾了兩位祖宗。 沈木溪實在看不下去鬱時桉一臉盪漾的笑意 ,急忙轉開話題,“陛下最近與姬戎將軍學武,如何?” 鬱時桉也覺得自己似乎太傻,不敢再看沈木溪,轉開視線,看著桌面說道,“還不錯,姬將軍也誇我是個習武的料子。” “那就好。”沈木溪停頓片刻,“那今日陛下想聽……我說些什麼?” “我想聽的,老師都會說嗎?” 沈木溪猶豫,“你說了,我自會判斷。” “老師,你的家在哪兒?”鬱時桉儘量溫柔問道。 其實這幾日派出去的人,陸續都有回報,但都沒什麼實質進展。他登基不久,人手也有限,不可能一直讓這些人在外面,所以鬱時桉想,或者可以直接問沈木溪。 再者,他也有私心,鬱時桉想試試看,沈木溪對他的信任有多少,要是沈木溪能直接告訴他,那是不是說明他們之間已經不是普通的君臣了? 沈木溪聽到鬱時桉的詢問,臉色霎時轉變,他似乎沒想到鬱時桉會這樣問出來。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鬱時桉想幹什麼?但再看鬱時桉滿臉誠懇,眼中還有掩飾不住的忐忑,沈木溪原本的懷疑不知不覺變了,變成了難以啟齒。 家?對他而言,這個字已經太過陌生了。 看著沈木溪臉上不斷變化的神色,還有那抹越來越濃烈的悲傷,鬱時桉感到心跳漏了一拍。 他後悔了,就不該問這個問題,惹他傷心。 “老師,要是你不想說,就別說了,是我錯了。”鬱時桉小心說道。 沈木溪低頭不語。春暮眼見氣氛變得怪異,正要開口緩和,卻見沈木溪緩緩抬眼,溫和地朝著鬱時桉笑道,“你的人沒查到?” 鬱時桉知道欺瞞不了,也從沒想過欺騙沈木溪,“我人手有限,且鬱舜做事幹淨,我沒查到什麼有用的。” “說說看,你是怎麼想的。” “老師應該不是北楚人。” “因為我不知糖糕?”沈木溪問道。 “是,”鬱時桉回道,“還有就是老師……太漂亮了,雖然總在人面前裝出冷漠,但其實骨子裡透著溫柔,似是江南那樣的山水養出的溫婉。” 沈木溪對於鬱時桉的評價有些吃驚,溫柔這樣的詞語用來形容他,還真是特別。 兒時身邊的兄弟總說他任性冷漠,不好親近;後來落到鬱舜手裡,那人恨透了他的傲慢,非要折了他的傲骨,想看他哭,想看他求饒…… 為了反抗鬱舜,他學會了凡事忍著,無論受盡何種屈辱,也不會掉眼淚,甚至他會逼自己笑,越是悲慘,越要笑得大聲。 再後來,他培植自己的人手,那些人都怕他,背地裡說他瘋魔。 說他溫柔的人,只有他的母親,和…… 沈木溪深深凝望著鬱時桉,眼中化不開的愁緒。 鬱時桉慌了手腳,伸手拂過他眼下,“老師,是我說錯了什麼嗎?你……你別難過。” 沈木溪扭頭躲開鬱時桉的手,淡淡說道,“我沒難過,只是陛下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誰?” “我母親。” 鬱時桉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