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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他國歲,已減故人鄉。回首長安道,十年空苦辛。 沈木溪隨鬱時桉策馬走過長街,看著兩邊似是相識又似是陌生的景色,不由感到恍惚不實,大夢初醒,虛幻難辨。 突然,他開口問鬱時桉,“沈晏禮呢?” “姬戎帶兵闖入皇宮之後,他就將自己鎖在了太和殿內,說是……” 鬱時桉抬眼看向沈木溪,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木溪唇角牽起,清淺一笑,“帶我去吧,我,也想見一見他。” 琉璃金瓦,紅牆深深,恰似模糊記憶不斷潤色,逐漸清晰起來,與沈木溪兒時回憶漸漸重疊。 他身姿筆挺如松,目光沉靜,一步步緩緩登上太和殿前的白玉臺階,最後站定在殿門前,抬起推門的手卻猶豫了。 沈木溪有些不確定該不該進去,詢問般的轉頭看向一直陪在他身側的鬱時桉。 鬱時桉看著他,眉眼一彎,盡收溫柔,“去吧,要我陪你嗎?” 面對這等溫柔的眼神,沈木溪心中再不猶疑,他回以一個同樣柔情的淺笑,搖搖頭,說:“無妨,他已窮途末路,我就進去和他說兩句,馬上就出來。” 說罷,用力推開了塵封的大門。 吱呀一聲輕響,在空寂的大殿內被放大數倍,坐在龍椅上的沈晏禮慢慢抬眼看來,在看到沈木溪身影時,原本混沌的眼中,顯出一抹欣喜亮色。 “小,小七!” 沈木溪並未回應他的呼喚,沉默走到殿中,面無表情地看著龍椅上那人。 “小七,你長大了,越來越像你的母妃了。” 沈晏禮自言自語絮絮叨叨,就像個久別重逢的長輩。 “呵!”沈木溪對他這種看似親密的話語,實在覺得好笑,不禁冷笑出聲。 “沈晏禮,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你以為我與你和你那個母親,在經歷這麼多後,還有幾分情誼在?” 沈晏禮聽到沈木溪的質問,當即有些羞愧地哭笑起來,“是我忘了,我們早已不是當年的樣子了。” “這話說得可笑,這一切是誰造成的呢?” “是我,我知道,可是……” “不必多說,這世間誰沒有這樣那樣的苦衷呢?”沈木溪不想再與他口舌之爭,也受夠了那虛偽的骨肉親情,直接打斷沈晏禮的話,“可沒有誰有資格,將自己的苦衷化成利劍刺向那個對你深信不疑之人!” 沈晏禮看著沈木溪,眸中震動,手也止不住顫抖起來。 “小七,是我,對不住你。” “南楚七皇子早在數年前就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沈木溪。” 沈木溪眼中的疏離憎惡看得沈晏禮不禁低下頭。 看他如此,沈木溪失望地收回目光,那個記憶中高大聰明的兄長,現在看來竟是如此不堪,沈木溪覺得,他已經沒有什麼想再與他多說的了。 他轉身,想出去尋鬱時桉。 這時,沈晏禮卻突然叫住了他,也不管沈木溪想不想聽,抓住最後的機會說道,“你知道為何我一定要你死嗎?因為父皇起了立你為太子的念頭!本來我也是想真正當一個好哥哥的,可是父皇,父皇他眼中永遠看不到我!不論我多努力,他都看不到,所以我恨,恨你輕輕鬆鬆就得到了我為之努力的一切!” 原來如此,可是這些又與他沈木溪何干呢!?從始至終,他都不知道當年父皇竟是想將太子之位給他。 “我從未這樣想過,也根本不在乎那個位子,母妃去後,你和你母親把我接到身邊照顧,我就只一心想輔佐你罷了。”沈木溪沒有回頭去看沈晏禮,聲音淡淡說道。 沈晏禮雙手抱頭,似是困獸般掙扎,“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怕,我怕你什麼時候就改了心思,剛好鬱舜說他能幫我,我想著你去了北楚,就回不來了,但不至於會死……” “我情願你乾脆點送我去死。” 聽到這話,沈晏禮滿腔的話,忽然再也說不出了。 “沈晏禮,今生來世我們都不必再見了。”說罷,沈木溪再不停留,朝著殿外大步走去。 “小七,對不起!”沈晏禮在身後嘶聲喊道,隨即低頭似是祈求般問道,“你還能再叫我一句哥哥嗎?” 沈木溪沒有回答,也不再停留,直接走出殿外。鬱時桉見他出來,忙上前迎,仔細觀察沈木溪表情,見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