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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迷糊走進廚房,揭開鍋蓋,拿起一個肉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包子里居然有骨頭渣!
楊迷糊只覺得牙齒一陣劇痛,牙齦肯定出血了。
喝涼水也塞牙!他忍不住破口大罵,一怒之下,將手中的包子砸向大門。
好巧不巧,門突然開啟,包子正好砸在一個人的下腹部。
只見方筱雅滿臉通紅的站在門口,“你什麼意思?肉包子打狗,不對,你欺人太甚!”
說完,她轉身就走。
楊迷糊連忙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焦急的解釋:“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可方筱雅根本不聽,用力甩開他的手,大聲喊道:“別碰我!”
楊迷糊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好巧不巧,髒老頭雙手背後,慢悠悠走了過來。他看著兩人,不帶好意的問:"你倆一大早,拉拉扯扯的,幹什麼?"
楊迷糊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正常。他又好似找到了一個救星,質問髒老頭:
"髒老頭,我正要去找你呢!你竟然敢慫恿、教唆、煽動紫鳶,你究竟想幹什麼?!"
老頭被嚇了一跳,疑惑的問:"咋跟我扯上了關係?剛才我媳婦說,你"
楊迷糊卻厲聲打斷了他:"你閉嘴!"
說完,他迅速轉過身,深吸一口氣,語氣盡量平緩,有些討好的說:
"筱雅,你先去找紫鳶,等會我跟你解釋。你還沒吃早餐吧?我買了好多,放在廚房。"
未待對方回應,楊迷糊上前幾步,一把抓住髒老頭的手臂,用力往院子外面拉扯。
出乎意料的是,未待楊迷糊問,髒老頭悠然開了口:
“紫鳶所說的話,是我教的。
老楊頭,你娘,我媳婦也是我慫恿教唆的。
你一切想不通的事,若從我的身上找原因,應該能迎刃而解。
你肯定問我,既幫你又害你,原因何在?其實很簡單,遊戲人間,玩人於股掌之間。
至於今天為何明說,是因為一夜之間,突然意興闌珊,覺得一切都沒有意思。
你肯定很憤怒吧,要殺要剮隨你意!”
髒老頭說罷,釋釋然走了,留下楊迷糊在寒風中凌亂……
——
後來,聽說楊迷糊,幾乎集所有的錢,替採購了大批軍火藥品,然後帶人去浙東打游擊。
走之前,方筱雅主動上門,與楊迷糊春宵一刻,似匆匆過客,沒再聯絡。可惜的是,在抗日戰爭勝利前夕,被日本人殘忍的槍殺了。
而小桃也因熬不住在浙東的風餐露宿,心疾發作離世,至死也沒再見安安一面。
狗子、栓子、玄子,也陸續在游擊戰中戰死。小翠與玄子一直未同房,玄子死後,小翠消失不見。
好不容易熬到抗戰勝利,但內戰爆發,在一次衝突中,紫鳶被流彈擊中身亡。
為此,壓抑很久的楊迷糊暴怒,悄然脫離了隊伍,不知所蹤。
但據人講,他時不時出現上海,江蘇,浙江。所到之處,血水漂櫓。南京重金懸賞,但沒人能抓到他。
但他身邊的三個女人,卻未能倖免,或為保護他而亡,或為他擋子彈而死。具體原因無人知曉。
1949年9月30日,東北的一個村子--楊家屯,多了一名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
他自稱楊子軒,早年從楊家屯出走,現在落葉歸根。
楊家屯的老人,依稀記得有這麼一家人,半信半疑的收留了他。
楊子軒會一手好木匠活,打的傢俱極其精緻,價格又便宜,得到村民的認可。他慢慢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