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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怪,他還真沒管過別人閒事兒,偏偏今天就多嘴問了。
非主流少年們呼啦啦一群結伴離開了,小平頭也撩騷成功帶著妹子吃東西去了。
楊銳最後還是去球桌那兒打了兩局球,自己跟自己打的,隨便打了兩局,交差似的,不想玩兒了,拿著那根破球桿又出球廳,回家去。
剛出去還沒走幾步,他就不走了。
空空蕩蕩,四下無人的馬路,路邊上站著個人,還是那壯實的身形,穿著個黑舊的背心,被周圍昏暗的餘光照出胳膊上爛大街的大青龍,臉朝著他這兒。
準確的說應該是朝著撞球廳的門,所以楊銳覺得他剛才是眼瞅著自己一路從裡面走過來的。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了兩眼,楊銳看他空著兩隻手,也看不出他這是從哪兒來,要幹嘛,什麼廢話也沒說,扭頭去了前面沒多遠的一家小賣部。
頂多一分鐘,他買了包煙出來,拿著一直走回到路峰站的地方,遞到他面前:「這個給你了。」
路峰伸手接了,一包紅塔山,看著他,像是在問原因。
楊銳說:「也不為別的,就沖你替我把錢要了回來,謝你的吧。」
路峰拿著煙就收下了,當場撕開了口,抽了一根出來,遞給他。
楊銳給弄笑了,還他人情的煙,他居然還回請了一根,伸出兩根手指捏了,塞進嘴裡。
路峰手上又「呲呲」兩聲,撥了打火機,火苗朝他嘴邊送過來。
要說什麼時候開始多看了他一眼,大概也就這一刻。
主要楊銳覺得他這人不太像是會給人主動點菸的那種人,都愣了那麼兩秒,愣完煙從嘴裡拿了出來,也沒去接他火。
路峰手鬆了,火熄了,打火機也收回了褲兜裡。
「說說吧,」楊銳一手拎著那破球桿,一手捏著煙,有點兒沒耐心了一樣,乾脆就這麼直接問了:「你老盯著我幹嘛?我又不帥。」
路峰說:「不是特別帥,也還可以了。」
「……」楊銳覺得自己脾氣可真是好啊,遇上這麼個會聊天兒的,都不知道這是在誇自己還是在損自己:「你跟人說話就這樣的?」
「差不多。」
楊銳心裡罵了句「你媽的」,臉上沒表現出來,他覺得自己一向看人挺準的,這人就是個悶葫蘆,不能指望他說什麼好聽的,看他長這麼兇,也不可能是個會說話的,能這麼說估計都已經給足面子了,至少也說他長得可以了不是?
他換個了說法:「你先回答我這個吧,今天給我要回錢,是你一早就跟著我的,還是剛好那會兒碰上的?」
路峰說:「碰上的,然後也跟了一段兒。」
楊銳明白了,他還挺實誠,實誠的讓人心煩:「你這人什麼毛病?」
「我沒毛病。」路峰看著他說。
「那你老盯著我幹嘛呢?」很好,楊銳把問題成功繞回來了,而且他現在就又盯著自己呢。
沒看過男人?楊銳也不能這麼問,畢竟已經知道他喜歡男人,真這麼問就太露骨了。
路峰自己往嘴裡塞了根菸,撥著打火機點著了,聲音又悶著:「聽說你從外地回來的,以後不打算出去了。」
「那跟你也沒什麼關係吧?」楊銳不管別人閒事兒,當然也不愛被管閒事兒。
一個喜歡男人的總不會還來催他婚吧。
路峰又說:「不想再出去了,是因為什麼事兒吧。」
楊銳問:「你覺得是因為什麼事兒呢?」
路峰開始沒做聲,抽了幾口煙,才沉悶地開口:「我猜是跟我一樣的事兒。」
這下換楊銳不做聲了,沉寂了幾秒鐘,他拿著那破球桿當癢癢撓似的在背上戳兩下,又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