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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如血般殷紅的夕陽,即將完全沉沒時。
法蘭克才拖著沉重且略顯疲憊的步伐,緩緩地回到了家中。
他剛一進門,便瞧見了那位臨時僱來幫忙料理家務的幫傭。
從她口中,法蘭克得知,今天有一個陌生女子前來找尋盧卡。
至於來訪的目的,幫傭一無所知。
只知道那女子離去時,滿臉笑容,帶走了好多東西。
對比,法蘭克不禁心生疑竇。
畢竟,如果這名女子真的與盧卡相熟,甚至是朋友的話。
那為什麼在盧卡身陷囹圄期間,從未前往監獄探視過,反而選在出獄後,登門造訪。
要知道,早在法蘭克保釋盧卡期間,就詢問過情況,除了凱澤教授,沒人看望過。
更讓法蘭克憂心忡忡的是,如今的盧卡喪失了絕大部分的記憶。
稍有不慎,便極有很大的可能,受到他人的矇騙。
於是,懷揣著滿心的憂慮,法蘭克趕忙向幫傭詢問起了盧卡的去向。
當得知那名女子離開後,盧卡便一直待在房間裡,連晚飯也沒有吃。
法蘭克的眉頭瞬間皺得愈發緊,腳下生風般,急匆匆地上樓,直奔盧卡的房門而去。
片刻後,站定在緊閉的門前,法蘭克的心中五味雜陳,躊躇不前。
但,內心強烈的擔憂,又促使著他。
終於,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法蘭克深吸一口氣,抬起手,輕輕地叩響了眼前的房門。
此時,屋內的盧卡已然逐漸平復了因蘇妮的到訪,所引發的心緒波動。
正靜靜地端坐在桌前,努力地從腦海深處。
挖掘著那些關於永動機,殘存、零星破碎的記憶片段。
同時,他還依靠著身體的肌肉記憶,手持鉛筆,在潔白的紙張上,一筆一劃地勾勒著草圖。
那專注的神情,彷彿忘卻了周圍的一切紛擾,全身心地投入到未知領域的探索中。
然而,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沉浸其中的盧卡。
不由心頭一顫,思緒被打斷,握著鉛筆的右手,也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剎那間,那原本應該流暢的線條,在紙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歪歪扭扭的鉛痕。
盧卡不由皺了皺眉頭,將其揉成一團,扔進了那個已經裝了很多廢棄稿件的紙簍裡。
“進來。”
盧卡的聲音有些低沉,還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茫然與煩躁。
隨著話音落下,門被緩緩推開,法蘭克小心翼翼地探進了半個身子。
當他的目光觸及到盧卡蒼白如紙的面容時,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刺痛。
盧卡則無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顯得無比憔悴,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法蘭克見狀,快步走到盧卡身旁,蹲下身子,儘量讓自己的視線與盧卡平齊。
並輕柔地開口:“盧卡,身體好些了嗎?頭還痛不痛呀?”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切與擔憂。
盧卡聞言,抬起頭,眼神有些呆滯地望著法蘭克。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般,搖了搖頭,喃喃道:“舅舅,我還好。”
說是這麼說,法蘭克還是從他那黯淡無光的眼眸深處。
看出他並未完全從某種困擾中,脫離出來,心裡很是擔心。
但他依舊面不改色,試探性地追問:“那就好,對了,今天是不是有人找你?我隨便問問。”
盧卡聽到這話,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下意識握緊了拳頭,咬了咬嘴唇。
滿臉失落地回答:“她……她說她是我老師的……的遺孀,是來要賠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