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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納撒尼爾便徹底地墜入了黑暗的深淵,達米安則過上了扭曲的生活。
每當晚霞出現的時候,他都會停下手中正在忙碌的事情。
踏入那個永遠被黑暗籠罩、永無白晝的房間。
在那裡,達米安用盡一切能想到的手段。
毫不留情地對納撒尼爾,展開一場又一場慘無人道的凌虐。
但這絲毫不能平息他內心深處,不斷噴湧而出的怨恨。
最終,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負面情緒如洶湧澎湃的洪流一般,沖垮了他人性的堤壩,做得越來越過分。
當深夜悄然降臨,乾淨的月亮位於天空的正中,月光如水般灑滿大地時。
達米安就會搖身一變,化身為北部森林的守護者,像無家可歸的幽靈般。
在遼闊的森林中游蕩、巡視,警惕著一切,任何闖入這裡的人,都會被他無情地驅逐出去。
如此這般,日子一天天地過去,達米安就這樣週而復始地折磨著,身無一物的納撒尼爾。
由於他們之間特殊的雙生感應,達米安能感受到自己施加給納撒尼爾的一半疼痛。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達米安對任何的疼痛,都產生了抗性。
無論面對怎樣的痛感,他的身體都像是已經習慣了一般,無法像剛開始那樣,難以忍受。
所以,當達米安再一次對納撒尼爾進行殘酷折磨時。
他突然意識到,或許納撒尼爾也同自己一樣,早已對疼痛,變得習以為常。
於是,那一刻,達米安第一次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冷漠地正視著眼前這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只不過,他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納撒尼爾的面板變得越來越慘白,彷彿所有的生命色彩,都被抽空了一般。
整個人如同失去靈魂的木偶般呆滯無神,臉上毫無表情,就連最細微的肌肉抽動都不見蹤影。
以往,哪怕是遭受輕微的痛苦,他都會忍不住出聲。
可如今卻像是完全喪失了發聲的能力,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動一下。
望著這樣的納撒尼爾,達米安心中突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先前那種透過折磨對方來獲取快感和滿足的慾望,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索然無味的厭倦感。
他只覺得意興闌珊,就草草結束了這場本應持續更久的折磨,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在接下來的一天裡,達米安再也沒有踏入過這個從小長大,獨屬於自己的房間一步。
因為在他發現納撒尼爾被自己折磨的不人不鬼後,猛然驚覺。
雖然他對納撒尼爾心懷怨恨,並一直對肉體施加折磨,來宣洩這份恨意。
但最終所得到的結果,並非如達米安所願那般,讓自己獲得真正的解脫和平靜。
相反,隨著時間的推移,每一次的折磨過後,他只感覺到內心深處,越發的空虛和孤獨。
那種空洞的感覺猶如一個無底深淵,正一點點吞噬著他的心靈,令他逐漸陷入崩潰的邊緣。
這樣想著,睡不著覺的達米安,在早上太陽完全出現的時候,開啟了木屋門。
向著母親的墳墓走去,躺在了有些微黃的四葉草上。
將目光緩緩投向那片已經許久,未曾如此細緻端詳過的藍天和白雲。
天空湛藍如寶石,潔白如雪的雲朵悠悠飄蕩其間,彷彿一幅寧靜而美麗的畫卷展現在眼前。
這般景象,使得達米安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不由自主地稍稍放鬆下來。
片刻後,他輕啟薄唇,開始訴說著內心深處,積壓已久的煩惱:“母親……我……是不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