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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然往屏風裡探,想看看花姑是不是在裡面,可惜太矮了,踮起腳尖只能看到遠處的湖景,遂輕手輕腳快步走到老者身邊,「老人家,花姑呢?花姑在哪?」
老者捋著鬍子一臉嚴肅看向皎然。
皎然從他的眼角的細微波動讀到不一樣的訊息,「不會吧,你是花姑?!」
皎然往後趔趄了一步,還沒站穩,只聽「咻」的一聲,一根箭擦過她的頭髮,穩穩噹噹落到左邊柱子下的壺瓶裡。
隨即屏風裡傳來一陣笑聲道,「聽著聲音,應該是投中了。」
皎然轉過頭,有一名男子轉出屏風,在確認箭是否進瓶了,「天瑞,你的眼睛是不是長在箭上。」
眼見皎然的注意力完全跑偏了,花姑憋不住了,罵罵咧咧往屏風裡道,「你們就不能消停會,要是在小丫頭臉上穿個洞,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屏風被推開,只見三張矮腳食案邊跪坐三個男子,另一張食案邊有一柔媚女子挽起長袖正在沖茶。
男子體壯,三張食案本就不大,旁邊還都陪坐一位美女,而居正中那位,正是皎然最不想見的凌昱是也。
雖然這麼說有點太高看自己,但皎然還是有種調入狼窩的錯覺,有點後悔為什麼沒問清楚就往坑裡跳了。
而凌昱似掃了皎然一眼,又微眯著落在遠處。
這又讓皎然懷疑,前幾日在都酒務笑著搭話的人,和眼前是同一人嗎?
她強按住掉頭就跑的衝動,好在這時候花姑說話了,「小丫頭,按照行規,要從我這裡直接拿貨,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皎然惶恐地看向花姑,不知所措地捏住衣袖。但心裡又知道機會難得,沈氏那裡是完全沒譜了,還不如在這裡試一試,要不然酒館只能一直原地踏步。
「那你說,你有什麼條件,說吧!」
看著視死如歸的皎然,薛能忍不住笑出了聲,「花姑,就別為難小姑娘了,你看她被你嚇的,話都不會說了。」
皎然抬眼看向這位坐在凌昱右下首的男子,如果說凌昱的氣質是雪山上的蒼松,朗月下的翠竹,那麼他就是山崖邊的巨石,日光下的大漠,如果說凌昱是生得恰到好處的帥氣,那麼他就是堅硬型的俊朗,一起一落間大開大合。
不過好看歸好看,正事皎然還是記得的,她轉了轉腦袋看向花姑。
花姑動了動肩膀轉向凌昱,「天瑞,你怎麼看?」
皎然兩眼一黑,繞了一圈怎麼又回到他身上,但按照財神爺這樣揮金如土的花法,的確是該多發展些產業,不然家底都不夠敗的。
「花姑,現在怎麼什麼人的買賣都做了?」凌昱淡淡道。
皎然簡直羞得只差往湖裡跳去降溫了。
薛能看了眼臉紅成蝦子的皎然,腦海中第一回 浮現出「憐香惜玉」這四個字,氣氛突然尷尬,一直閉口不言的凌昊出來解圍道,「姑娘別想多,我三哥從來不管這些事兒,花姑說什麼就是什麼。」
皎然這才注意到旁邊另一位男子,沒辦法,凌昱存在感太強。
嗯,跟凌昱有幾分相像,但少了隱隱的氣勢,也少了幾分精緻。但她還是打心底感謝他的善解人意。
「來來。」花姑揮走沖茶的茶師,壓住皎然的肩膀讓她坐下,「你沖一泡,讓他們見識見識你的能力。」雖說是他說了算,但凌昱是大股東來著,這個山頭還是要讓皎然拜一拜的。
此時的古人吃茶法和後代不同,飲茶多有煎茶和點茶兩種方式,用的也是茶餅並非散茶葉。
皎然跪坐在案邊,拉動小風箱鼓風,蓮花托座風爐中,吐出紅彤彤的火舌。
等水沸的時間,皎然拿起金碾子碾起茶餅來,先用茶臼粗研,再用茶磨細碾,最好的技藝是要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