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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的聲音順著風鑽進了正在交談的幾人耳中，有人往三人的方向瞥了一眼，隨後，謹慎的鄭永波才抬眼望來。
米粒則擺出渾然不察的模樣，繼續和谷唯一聊著國外的近況。
說完校園槍擊案，又提大麻合法化。聊完人身安全，又開始諷刺對方的尖端科技停滯不前，很快就會被國內趕超。
聽到這兒，何建國眼珠子一轉，立刻插話。
“今年，咱們國家的火箭都上天多少回了，燈塔國是越來越拉胯了！五年前的航天計劃又又又推遲了！留學的話，你還是優先考慮歐洲國家吧。”
“……”
谷唯一很是莫名，自己一個準備學服裝設計的，為什麼要靠航天技術的水準選擇留學國家？難道要把材料送上去沐浴下宇宙輻射，然後得到更多加成？
扭頭一看，米粒正啄著腦袋，目光真誠地望著自己。
考慮到她很少主動引導話題，雖然這次的對話牛頭不對馬嘴，谷唯一也沒做掃興的事兒，順著話頭說道：“行，我回去研究研究。”
三人在公交站臺熱火朝天說著，很有少年意氣、揮斥方遒的味道。
然而，這些字眼鑽進鄭永波耳中，立刻變了味道。何止是刺耳，簡直是拿佈滿荊棘的鞭子抽他！
尤其是何建國恣意張揚的笑，聽多了，終於忍無可忍出了聲。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國內的發展確實日新月異，可你們沒去外面看過，怎麼就斷言我們趕超了其他國家，是不是太自大了點兒？”
這話來得突兀，三人齊刷刷扭過頭，看向了鄭永波。
男人四十來歲，笑容和煦，髮型一絲不苟，西裝筆挺，搭配深藍色領帶，一副西式精英打扮。
他的觀點，何建國不敢苟同，下巴一抬，眉頭一皺，直接懟臉輸出，“大叔，你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
說著，指了指對方身後的大樓，神色倨傲。
“據我所知，你身後的這家公司，在航天技術方面有多項專利，在國際上也遙遙領先。燈塔要是真那麼優秀，這幾年，怎麼一個上天的火箭都沒？難道是因為不喜歡嗎？”
在場的不少人被這句“不喜歡”逗樂了，鄭永波笑臉一僵，這微妙的一幕沒躲過何建國的眼睛，噴的更來勁兒了！
“看到我們上天，燈塔就瞎逼逼我們要殖民月球，建立軍事基地，有這嘴炮的功夫，倒是整兩發火箭哪。他們人均Gdp全球第一，總不能是缺錢吧？”
這番話，引得眾人呵呵笑了起來，鄭永波也象徵性彎了彎眼睛，嘴裡說著“後生可畏”，眼中卻透著寒霜。
米粒心底暗暗嘖了聲，精神母國被侮辱了，就這副模樣？藏起眼中的不屑，語氣平淡的接上了話題。
“建國同志，謙虛點。尖端技術不論在哪個國家都是高等機密，他們不和我們競爭，指不定憋大招呢，謹慎點總不會出錯的。”
“切~”
何建國不屑一顧，冷漠地別過了頭。
不多時，車到了，三人上了公交車，揚長而去，留下幾個工程師在原地笑著議論。
說著說著，去過咖啡館的賀文豐便提起了米粒，直言她不簡單。
“她分析今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頭頭是道，一點兒錯都挑不出來，家庭背景恐怕不簡單。”
“對啊，你沒聽她說可能會淪為人質嗎？家裡人大機率參與了國家重點科研專案。”
他們的工作也高度保密，對此頗有感觸。當然也有人覺得這都是青春期的小孩喜歡說大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和同事分開後，鄭永波沒去停車場，調轉方向進了咖啡店。
點了杯咖啡，也沒急著走，看到熟悉的店員，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