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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2年,五旬節之月(5月)
翁貝託數著飄在橡樹上的雲朵羊群,呼吸著森林裡的新鮮空氣,享受著溫暖的陽光撫摸他的臉龐。他喜歡春天,因為萬物復甦的大自然總是讓他想起自己的重生,這是他欠威廉的。
阿德索腳步輕快穩健,馬鞍上的歌手自在地搖晃著,但在他們從樹林中騎出來時,安塔爾激動的叫喊聲打破了愜意的平靜。
“在那裡!看到了嗎,翁貝託?我們很快就到了!”
翁貝託從雲端跌回地面,不甘地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太棒了,我謝謝你,”他有些埋怨地說,“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當然知道,而且你很清楚我有兩個原因。你覺得我們哪一個會先到達那裡?駕!”男孩催促著薩雷徹,向著城市疾馳而去。
樹林之外,布達的塔樓和堡壘映入眼簾,然後城牆隱約出現在旅行者們的面前,翁貝託慢吞吞地跟在安塔爾後面,他無意與男孩賽馬。
安塔爾說的沒錯,他知道男孩再次和他一起離開莊園再次踏上旅程的兩個原因,其一是男孩愚蠢地愛上了一個旅店老闆的女兒,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見她。另一個原因更像是個藉口,是安塔爾還沒有完成他的朝聖之旅,他希望成為一個讓威廉驕傲的騎士。
翁貝託看了一會離他越來越遠的男孩,嘆了一口氣,再次迷失在雲層的景象中。
安塔爾的心跳比薩雷徹在前往布達路上的蹄子還要快,他不知道自去年夏天以來艾格尼絲都怎麼了,他在家裡不能提及她,翁貝託也假裝整個故事從未發生過。
也許艾格尼絲根本不記得他了,男孩絕望地想,畢竟他們只是短暫地見過面,說過幾句話,沒有發生其他事情。她確實護理過他的傷口,但那已經是九個月之前的事情了!也許她已經結婚了,或者更糟的情況,她遇到了危險,誰知道在發生著一切之後,他是否還能在城裡找到她。
瓦茨拉夫,即新加冕的國王文采爾進入布達,在該城居住下來後,事態就變得一團亂。先是安茹家的查理與他的支持者,來自包科尼的馬克·查克的兒子伊斯特凡一起圍攻城堡,但沒有成功。然後,支援安茹的教皇將布達置於禁止教務的禁令之下,隨後支援文采爾的布達神父們決定反擊,並在一名叫路易斯(Lajos)的神父的帶領下,將教宗開除教籍。
在1302年的春末踏進布達的城門,就像赤腳走在滾燙的木炭上一樣危險,隨時都可能有訊息傳來,讓他們像上次一樣被迫逃離。
“沒關係,”安塔爾對他的馬兒說,“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我敢肯定,你也很想念上好的布達乾草,不是嗎?”
馬兒的頭向前低著,開始更快地奔跑,翁貝託在他們身後縮成了一個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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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你這個小騎士!”進入城市後,翁貝託憤怒地開口說,“別再這樣了!除非我允許,否則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還有,當我們把馬拴好後,不要想著去找那女孩,否則我會把一切都告訴威廉!”
“別生氣嘛,”男孩對她微笑,“但你不會告訴他的,就像我沒有和他說我頭上的大包不是因為那三個強盜,而是被你那該死的錫杯弄的。”
“你要是這麼想可就大錯特錯了,孩子。”翁貝託說,“如果他知道為什麼你的頭受傷,他也就知道了為什麼我要把你打暈。”
“你還記得杜比察的阿德爾姆斯嗎?”安塔爾反駁道,“他曾經是一個強大的戰士,但在被對手狠狠地敲了一下腦袋後,他變成了一個流口水的白痴。他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在教堂門口乞討。”
翁貝託沒了主意,他深吸一口氣,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總之給我小心一點,否則我會把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