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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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爐自空中重重墜下,爐腳深深砸進地面,震得整個小院都顫了顫。兩名老人急匆匆逃出房間,高呼著:“地震了,幾位客人快到院子裡來!”
主屋的窗戶在他們出來時便無風自閉,裡面的人更是連點兒動靜都沒有。蒼狼立刻想通了屋裡神仙的意思,捂著眉心安撫兩名老人:“這麼小的地動出不了事,這麼半天不是才搖了一下嗎?肯定不會再震了。”
他好說歹說,索性又掏出些銀子,把那對老人哄去鄰居家借住。沒有了外人打擾,他便閂上院門,跑到正房視窗,隔著窗子看邵道長煉丹。
裡面的情況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既沒有千年人參和成形的何首烏;也沒見鉛汞金石或炮製好的草藥;而是攤了一地煉製好的丸、散、膏、丹。更為神秘的是,除了晏寒江外,屋裡所有人臉上都蒙了布巾。
蒼狼失聲問道:“你到底在煉什麼?”
邵宗嚴聞聲看去,見他在窗外窺視,便也扔了一塊布給他。這布上不知灑了什麼藥,蒙上去只覺涼氣沁心,讓人呼吸都暢快了許多。
而煉藥的人自己包得更誇張,不止蒙了臉,手上也套著透明的塑膠手套,小心地開啟一個個藥包。他有時用長柄勺挑一點藥面擱進藥臼裡,有時把幾種丹藥扔進爐子裡一同燒煉,有時又用清水澥開藥丸加藥米分調合……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在弄什麼邪惡可怕的毒藥。
晏寒江吐出一道藍熒熒的純陰真火助他煉丹,藍光搖曳,映得他手上那碗東西更陰森可怖。
成藥裡的有效成份都提煉出來後,邵宗嚴便將材料都扔進了爐膛裡,開啟紙包撒下一包硃砂,猛火鍛燒起來。
又是硃砂。難道他要做真正不會褪掉的硃砂痣?
白棲墨不著痕跡地從房間退了出去,摸著自己額上仍舊堅實牢固的硃砂痣,心裡升起一絲慶幸和後怕。
幸好他認得這道士早,點在額上的只是拿膠粘的硃砂痣,若是真趕上弄不下去的,後半輩子可都要被當成哥兒了。
元暮星也有同樣猜測,隔著蒙臉布甕聲甕氣地問:“這個是要給林淵點在額頭嗎?有什麼特殊功能?比如說跟守宮砂一樣必須‘啪啪啪’一發才會掉?”
還有這麼可怕的東西?白棲墨和蒼狼看他的眼神也不對了,帶著幾分驚恐互相交流了一下,都沉默下來。
邵道長卻是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你說的是電視上演的那種守宮砂?沒有,那都是以訛傳訛來的,我煉丹多年,也沒說聽過那麼神奇的東西。我們宗門是煉長生不死藥出身,所以煉丹丸時大多要擱些硃砂來調合,不是要往人身上點。”
“原來如此。”
白棲墨和蒼狼同時長舒了口氣,心裡稍稍安穩,卻又忍不住問他:“那你現在煉的是什麼,總不見得是不死藥吧?”
邵道長收拾著滿地藥物,頭也不抬地答道:“是生生造化丹。”
生生造化丹?聽著像是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藥,難道他是打算靠這藥將功力堆到絕頂,以一己之力刺殺萬軍包圍中的林淵?還是為了防備在行刺中受傷,先造出傷藥來預備著?
白墨淵腦中閃過這念頭,傲然道:“你要殺林淵,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就當是你讓我體嚐到哥兒的苦楚,改變自身面對哥兒時那種令人厭惡的專橫心態的報酬吧。
蒼狼也連聲附和:“我早看林淵不順眼了,娶了暮星之後居然讓人欺侮他,我也跟你去揍他!”
邵道長收拾好滿地藥物,站起身來對兩人點點頭:“多謝兩位好意,我一個人就能拿下他。兩位若有心助我,到時候還望能替我護送元暮星去一個地方。”
到時候由他吸引大軍注意力,這兩人就能把客戶安全護送到傳送陣了。
“這有什麼難的,暮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