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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過後林如期打電話給我，親口對我說的，她說孫明對阿芳還不死心，只要我死了，那他就還有機會。&rdo;
可惜孫明料錯了汪芳，林如期更料錯了當時已感染愛滋的他。
倘若汪芳真棄了他，他已不會惱，更不會吵，他會放手，孫明若還愛著汪芳，他會成全。
沒有大吵大鬧，只有不離不棄，不僅林如期遺憾沒有看到一場好戲，孫明也失望至極地沒再見過汪芳，連電聯都再不曾。
第六十一章 手段
高磊跟白朝提的這事兒，他沒有跟汪芳說過，他覺得過去的就過去了，再說也是枉然。
何況那時他已感染愛滋，說再多孫明的負面，那隻會顯得是他在狡辨，是他在中傷。
已經很不堪了，他從未想過要更不堪。
白朝問：&ldo;那江玲玲呢？她已經知道了自已感染愛滋，您又多多少少與她有兩年情誼，她害您，就沒半點兒虧心？&rdo;
情誼？
這是好聽的說法，難聽的，不過是嫖客與的關係。
高磊知道，這是白朝不忍說他一個老人家說得那麼難聽，他承她這個情：
&ldo;戲子無情，何況妓子？&rdo;
一雙玉臂千人枕，也對，是她問得傻了，風塵顧有真情，也是難遇。
白朝問：&ldo;這麼說，汪教授及您的一雙女兒她們都不知道還有這一茬？&rdo;
高磊點頭應是。
此後他臭名遠揚，一雙女兒很快被汪芳安排到外地上學住校，輕易不再回興遠鎮。
而他與汪芳，也不再輕易踏出家門。
高磊感嘆：&ldo;不過三日，我感染愛滋一事傳遍整個興遠鎮，無一不知……&rdo;
……
回到然市，昌南沒從其他人身上查到異常，倒是意外收穫高歡樂的所在地：
&ldo;本來高歡樂隨著丈夫一直在外省，兒女也是在外省上的學，但在一月前，高歡樂突然被總公司調派到然市來，當上然市分公司市場部總監。&rdo;
&ldo;一月前？&rdo;那紫築404案早已發生，這並不能說明什麼，白朝問：&ldo;她現在住在哪兒？&rdo;
昌南說：&ldo;她公司分配給她住的房，奧林花園909室，兩房一廳，一個人住，足夠寬敞。&rdo;
興遠鎮之行不能說沒有收穫，但也沒什麼收穫。
力度不夠，動機不足。
昌南聽白朝說完後問：&ldo;汪芳就半點兒也沒松過口？&rdo;
白朝搖頭：&ldo;她信誓旦旦，說她和高磊都不可能是兇手……我覺得她應該知道很多事情，可她不同於高磊，她太過深沉，滿滿是對世事的冷漠，她不想管，即便知道些什麼，她也不想摻與其中。&rdo;
這是幾過多日蹲守打探，最後還與汪芳吃了一頓飯之後，她的感想。
昌南問：&ldo;你覺得高磊不是兇手，而汪芳卻極有可能？&rdo;
不得不說還是他了解她，僅憑她幾句話，他就能抓住她心中所想，即便那還不成形，只是懷疑。
&ldo;不到最後，誰都有可能。&rdo;稜模兩可，白朝並未把話說死，貫徹她一向作風。
昌南似是有所預料，他笑著投之以桃：
&ldo;要見高歡樂一面麼？我來安排。&rdo;
白朝說：&ldo;要。&rdo;
從高歡樂入手，抓汪芳軟肋，這是她目前想要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