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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本來有幾分嘚瑟的臉色立即變得溫暖和煦，嘿嘿笑道：“你小子要是敢，老子打斷你的腿！你師孃這會兒估計還沒睡，咱們快點兒回去。”
回到住處，柳如煙獨自一人坐在偌大的客廳裡，一邊喝著紅酒，一邊一臉嫌棄。
這玩意兒酸吧溜嘰的，怎麼都沒有白酒喝著帶勁。
若不是心裡不踏實，她才不願意整這玩意兒。
見兩人各自揹著一個大包裹進來，柳如煙把大半杯紅酒一飲而盡，猛然從沙發上站起身。
“得手了？沒出啥事兒吧？”
老張把包裹往地上一放，“俺老張出馬能有啥事兒。倒是你，裝斯文倒是裝得像點兒，紅酒有你這麼喝的嗎？”
柳如煙柳眉一挑，“老孃愛咋整咋整！順子，開啟包裹，讓師孃看看你倆都整了些啥！”
順子把兩個包裹提起放到茶几上，快速一一開啟。
兩大堆金條在燈光下，泛著金光。
“俺滴個親孃，咋這麼多？比老孃砸窯子可帶勁多了！”柳如煙一聲驚歎。
老張翻了翻白眼，“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德性，這才去了一家而已。”
順子在一旁看著兩人鬥嘴，忍不住直想笑。
柳如煙看著兩堆金條，愣了一會，朝老張道：“你們做下這麼大的案子，還不趕緊走！要不先去咱黑風嶺避避風頭？”
順子笑道：“師孃不要擔心，師父說了，那姓趙的剛被逼著下野不久，咱們這是痛打落水狗，那老小子絕對不敢聲張。”
老張在沙發上坐下，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笑眯眯看著柳如煙：“如煙，黑風嶺還真得去。這些黃魚，你給承道送些過去，能整多少，看你本事。”
柳如煙揚起眉毛，“咋地？想趕俺走？俺這貴夫人的日子還沒過夠呢！”
不等老張說話，她又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小鬼子前年在奉天弄死了東北王，這段日子又在增兵，怕是沒安啥好心。是得給俺大兄弟多送點過去買槍買炮，幹他孃的小鬼子！”
順子滿是不捨，“師孃，再住段日子，待俺跟師父做完了這批買賣，陪您一起過去。”
他知道師父在這裡置下宅子，絕不可能只為了趙其瑞一家。
柳如煙笑道：“黃魚在手，俺是一天都等不及了！”
老張道：“你這娘們閒得沒事還知道看報紙，都知道小鬼子想對遼東動手了！成，明個俺讓趙嵐陪你過去。她身手不錯，你們路上好有個照應，也能多帶點兒。”
見老張沒有絲毫遲疑，柳如煙展開笑靨，隨即斜眼睨向老張，“要不說你就是個糙老爺們！還不如人家順子，就不知道挽留一下？”
老張憨笑著搓了搓手：“那什麼，你又不是不回來了。你這趟回去，怕是需要不少日子，咱們完了還在夾山縣女山湖會面。”
順子最新心思細膩多了，忍不住小聲問道：“師父，師孃跟趙阿姨兩個女子，路上會不會被人欺負？”
老張哈哈一笑：“她們不欺負別人，別人就該燒高香了！”
說完他朝旁邊指了指，示意順子立正站好。
“你小子，這趟買賣表現總體來說還算過得去，但還有不足的地方。特別是乍遇變故，要瞬間做出最正確的反應。這就需要事先把每一個細節都想到…”
分別在即，柳如煙本想跟老張再賴噻幾句，見他一本正經授徒，便安安靜靜上樓補覺。
第二天，柳如煙又磨嘰了一天，老張打包好了兩個包裹和一隻柳條箱，總共裝了三十根黃魚。
柳條箱雖然不引人注目，畢竟承受能力有限。裝太多，路上也容易被人盯上。
有老張親自打包的柳條箱，又有趙嵐隨行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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