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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兵甲也非兩千,他何以有此膽量?”
蒙呈方嘆息聲道:“末將算起來與那李明光交集最多了,初次在陳陽道,他出手只針對首領;吳子嚴去徵兵,他也是處處拿捏將官;在平邑,裴將軍也是被他殺的;還有那三位廢侯,據說也是受李明光脅迫;便是在那破廟,您也親眼目睹過。他幾次行事作為都有個極為明確的特點,這賊人有句詩賦……”
見其說話停頓,裴元凱道:“有話直說,老夫聽得無礙。”
蒙呈方繼續說道:“他說過,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末將以為,這是他慣用的手段,而且,大多數時候,他有此能力。”
裴元凱聽罷朗聲道:“傳令,各將領極其親衛挨個排查一遍,然後組織千人,再對大營內所有人員清查一遍,先從老夫親衛開始吧……”
擇秀樓後方不遠處,一條小道僅容一輛車駕經過,一百多人擠在這條道上,拉成一條很長的隊伍。李延伴在車駕旁,四個女子和嬰兒則於車內,左少君拉著兩個隊正在前面帶路。
這是條廢棄的道路,車轍都沒有,再加上厚實的積雪,馬車倒也不算顛簸,雖然依著那些徒步兵卒的節奏,但在左少君多次催促下,倒也不算慢,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墨坑。
李延第一次來墨坑,便帶起視界儀瞧看,原來此處是暴露式煤礦,一塊大約一百來畝的深坑,層層疊疊而下,到坑底約五十米深,到處都是黑白相間的顏色交織在一起,收起視界儀後,李延對左少君耳語道:“我先過去岸邊,你帶隊隨後,記著,你是夏軍軍侯,給我精神點,別露餡了。”
左少君立時緊張地說道:“將軍,我……”
李延道:“你有那麼多道具,能用就用,我再給你一個好東西,催淚彈,以備不時之需。還有你自己做的閃光彈!”說完將催淚彈給了左少君,又如此這般地教他如何使用後,手搭在他肩膀嚴肅地說道:“你老婆和孩子的命,全在你的表現。”
左少君努力地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兩隊正跟前,手指李延大聲喝道:“你!本軍侯現在命令你立刻去前方打探!大都督要我等帶這幾個人到河岸邊!要是有點什麼閃失,罪不容恕!快去!”
李延愣了一下,接著大拇指在胸前豎起,之後跳上馬朝西奔去。約莫用了半個時辰,便到了河岸邊上,趕緊拿出視界儀朝著離石堡測距,此處距堡五公里,心想還好,視界儀的鐳射標識器五兆瓦,足以射到堡上。
雖說可以射到,但心裡還是犯嘀咕,不知道耿孟孫會不會看見,也只有他才學過,不過事已至此,多試幾次也無妨,當下便開了鐳射,設定在可見光狀態下朝著離石堡射去。
本是想用不可見光,但想著僅憑終端一個小紅點,萬一被忽略了豈不白搞,再者,即便是裴元凱那邊看到,又如何,還不得當神光看待。
李延當時教耿孟孫莫斯程式碼光示點劃對應的時候,頗費力氣,本以為他學不會,哪曾想此人真是聰穎且勤奮,花了五天時間,愣是死記硬背學會了。李延用的是拼音二十六字母解釋,只取音節第一個字母,這卻是有點難為耿孟孫了。
為了更加簡潔明瞭,李延苦思冥想了一會,定了用“北10裡東岸”後,便對著離石堡方向連續重複了十次點劃,過一刻鐘後又重複了十次,等拖後的左少君到來時,整整重複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