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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遙頓了頓,抬頭看向他,「費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她的身旁是一盞路燈,燈光掩映下,她的眸子清冷又帶著明顯的距離。
彷彿一場戲演完,她就與他劃清了界限。
彷彿如果不是已經穿上,她能將身上的那套一併歸還。
他留著沒用怎麼辦?
又與她何干。
費明議的手頓在半空,半晌笑了笑,倒似有些自嘲。
孟遙眸光動了下,沒再看他,道了聲「告辭」就轉身往小區裡走去。
小區裡一片寂靜,已經凌晨一點多,除了零星幾扇窗戶裡露出的燈光,所有人都已睡下。
孟遙拎著袋子一步步往裡,夜色中,她的高跟鞋叩擊著水泥地面,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寒風在起,可她似乎不覺冷,背影永遠挺直,大衣繫緊的腰帶也使她的腰看上去別樣纖細。
她的購物袋中隱約可見一些水果和麵包的痕跡,於是看著,又像是她過著她的平淡日子,突然就被他拉著過去演了一場戲。
費明議看了她走遠,很久都沒有離開,直到她看不見了,才拿出手機給她發了條訊息。
——「到家了告訴我一聲。」
五分鐘後,訊息有個回復。
兩個字,「到了。」
一如既往的冷淡。
費明議笑了笑,沒再停留,收起手機進入車內又調轉車頭離開。
住所裡,孟遙把手機放入口袋,放下東西開了燈,又把門關上。
房子裡依然冷清,窗戶開著沒人關,就滿室寒涼。
她上前關了窗戶,又回到臥室把衣服換下。
價值不菲的裙裝和大衣掛進衣櫃,所有的一切就像被封存。
出來把超市購買的東西放入冰箱,一切收拾好,也沒有去睡,只又走到客廳裡的工作檯前繼續開始她的工作。
她將電腦帶了回來,裡面尚有許多拍好的照片需要進行後期製作。
是睡不著嗎?
或許只是不敢睡。
她的神情平靜,可是眼角眉梢有太多的思緒。
暖氣呼呼的響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孟遙一張張修著圖,無比專注。
她工作的時候總是無比投入,似乎這樣她就不會去想太多。
這些年她常以此來緩解自己的情緒,不讓過往侵擾,不讓自己又陷入過去的泥沼。
只是思緒是個難以控制的東西,它總是不期而至,見縫插針,然後肆意侵襲。
那滿桌歡笑時手指間的一點璀璨、那醉酒上樓時後背觸碰到的硬實,還有那暗暗燈光下的那點溫柔……不經意間,一點一點,統統撞入腦海。
費明議握著自己手的溫熱還清晰可察;躺在他床上時的所有觸覺還停留在指尖。
所有的一切都讓她不得安寧。
費明議贈了她一場場夢,她總要花很久時間才能讓自己釋懷。
而這一次,不知又需要多少時間。
只是一切總會過去,她的戲已經作完,所有一切總會被稀釋。
孟遙忙了整整一天,從凌晨兩點一直到下午三點半。
期間她給自己煮了一次麵條,西紅柿雞蛋面,全當新年第一天的早餐和午餐。
她很少自己做飯,就算做,也是簡簡單單一頓就打發。
費明議再給她打電話是始料未及的事。
四點,她正舉著相機嘗試著不同角度和不同光線給工作檯上的一隻玻璃杯拍照作為樣品發給客戶,手機響了起來。
上面號碼那麼熟悉,只是沒想到費明議會這麼快又聯絡她。
電話接起,費明議的溫冽的聲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