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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乍一看到薛蓁, 阿福同昭華郡主一樣, 也都有些愣住了。
據說薛蓁當年出閣的時候,江老夫人橫掃國公府公庫, 並將自己一半的私房陪送。可以說薛蓁噎死十里紅妝,赫赫揚揚進的泰寧伯府。論起吃穿用度,薛蓁可以說是無一不精了。而且薛家人,無論男女,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綾羅裹身, 珠玉在頭,薛蓁從來都是精緻嫵媚的。
可眼前的薛蓁,容顏憔悴,眼角處有著厚厚脂粉也遮不住的細密紋路,服飾也不似從前那麼鮮明,頭上臥鳳釵上嵌著的珠子都黯淡無華,竟是個十分落破的模樣了。
若她還是從前那樣蠍蠍螫螫調三斡四的模樣,昭華郡主直接就能叫人趕了出去。可看著她這般彷彿蒼老了十幾歲的臉,昭華郡主抿了抿嘴唇,按壓下心中的不耐,指了椅子讓薛蓁坐下,問她,「這是怎麼了?」
昭華郡主都讓人坐下了,立刻便有丫鬟送了香茶上來。薛蓁接了,放在唇邊沒有喝,眼睛卻是落在了堆放在大圓桌上的衣料上面。
這些料子都是江南新進上的,既輕薄飄逸,顏色又鮮亮,嫩綠鵝黃海棠紅,堆在一起很有些璀璨生光的模樣。
薛蓁眼睛裡就露出了欣羨來。這樣好的料子,一看就是宮中上用的東西。別說如今了,就是從前,她也是隻有眼饞的份兒。不用問就知道,這定又是皇后娘娘給昭華郡主的了。
「嫂子這裡的好東西,真多。」薛蓁抹抹眼淚,「從我上次做了錯事,都快三年沒有見到母親了。前兒我做了個夢,生生半夜裡嚇醒了。提心弔膽的一整天,今兒再也坐不住,只好厚著臉皮上門來了。誰知到了大哥門前,竟被那些個奴才攔著,說是沒有大哥三哥的話,再不敢讓我進去的……」
說著,薛蓁就掩面哭了幾聲,然後才擦了擦眼角,抬起了淚眼看昭華郡主,哀求道,「若不是擔心母親,我也不敢回來。如今進不去,也見不得母親,還請二嫂幫幫我吧!」
「並沒有聽見老太太有什麼不適之處。你只放心吧。」昭華郡主垂眸看著腕子上的金鐲,淡淡道,「當初你害得三弟妹早產,險些一時兩命。三弟因此惱了你,也是人之常情。」
薛蓁抽噎兩聲,低頭訥訥,「現下,不也沒事了麼。」
「沒事了?」昭華郡主氣笑了,「雖說太醫保住了三弟妹母女,到底傷了三弟妹的身子,調養到了今日,都沒能大安。七丫頭更是自出生起便比旁的孩子弱,但凡交節氣必會病上一場,幾次險些救不過來。你自己拍著心口問問,換做是你,有人這樣禍害你的孩子,你可會輕易揭過?」
薛蓁還想辯解,昭華郡主臉色一冷,「你若還是狡辯從前的事,也就不必再說什麼了。我這裡且忙著,就不留你了。」
薛蓁忙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嫂子知道我素來如此,沒半分的心眼兒,說話從不過心的。我,我對三哥三嫂也著實愧疚呢,這三年可沒少為他們念經祈福。」
說著,忙忙地從袖子裡掏出一枚平安符來,「二嫂你看,這是我上回上香,給七丫頭求來的呢。」
「姑母這樣的有心,何不將平安符親自送到三叔三嬸跟前去呢?」阿福從昭華郡主身邊探出頭來,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薛蓁,粉兒認真地說道,「三叔雖嚴厲方正,三嬸卻是再厚道不過的人了,知道姑母為七妹妹祈福求平安,怕就會感動了呢。」
然後,便看到薛蓁臉色一僵,阿福就明白了。腦袋上捱了昭華郡主一指頭,阿福忙縮回了頭。
不是她小人之心,一枚平安符而已,上頭又沒寫著名字,可不是隨薛蓁怎麼說麼?
按照她對薛蓁的瞭解,若真實心實意地去給七妹妹求了平安符,薛蓁早就敲鑼打鼓地送回來,叫嚷得人盡皆知了。
「阿福的話,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