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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了眼睛,看了看亭子裡的幾個妹妹,見她們都正憂心地看著自己,勉強笑了一下,「我只見過了那人一次……」
頓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未語先紅的清秀斯文的臉。忍下心頭的酸澀,繼續說道,「就是兩家相看了,原也沒有就一定要做成親事的規矩。我只是,只是有些傷心叫母親難過了。」
許氏對薛婠和薛嫿這兩個庶女,不能說像對薛婧那樣,也是很盡了嫡母的心了。
韓家再沒落,也是侯府人家。能夠嫁給侯府嫡出的公子,對薛婠來說,這絕對是一門頂好的親事。
原本,細細打聽了一回韓小公子的為人,又親眼見了確實是個斯文,很有些書卷氣的,許氏這才放了心。東平侯夫人對薛婠也甚是滿意,原本,這門親事十拿九穩了。
結果現下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出。
身邊服侍的丫鬟都有了兩三個月的身子!
這和騙婚有什麼不同?
許氏聽說後,已經氣得不行。偏偏雙方並未定下婚約——即便定下了親事,這男子房裡有幾個伺候的人,在這年頭實在是算不得什麼。薛婠自己,不都是通房丫鬟所生嗎?
「這擺明瞭就是欺負人!」要說薛婠是傷心,那薛婧就是實打實的憤怒了。
薛嫿和長姐感情最好,平日裡不言不語,這次也擔心極了。握住薛婠微涼的手,無聲地表示自己的憂慮。
「這明擺著是想叫咱們吃啞巴虧呢。」一向笑眯眯的阿福也惱火,「便是咱們不滿,也沒有立場去質問他們。去了,只會叫人說咱們家裡霸道,大姐姐善妒不能容人。」
「也幸好還沒下定呢,左不過就是大伯母帶著姐姐去上了次香,碰巧遇見了而已。」
薛凊看向阿福,目光驚訝。
論年紀,阿福是亭子裡最小的,卻也是看得最清楚的。
「就是可惜了大伯母一片心,如今被氣得不行。」阿福晃著腦袋感嘆了一聲,「總不好叫人這麼欺負到頭上來的。」
如果訂了親,說不定還有幾分投鼠忌器。既然這親事,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那就好說了呀。
「這事兒,得叫大伯父和父親知道呢。」
阿福眯起了一雙清凌凌的眼睛,試圖做出些迫人的氣勢來。不過,她臉蛋水嫩嫩的,頭上包包頭上掛著兩隻金鈴鐺,怎麼看怎麼稚氣,哪裡有預想中的氣勢呢?
不過,即使是這樣,薛婧也還是驚訝地張大了嘴。
「合著你攔了我半天,是這裡等著呢?」
薛婧衝動,只想著擼胳膊挽袖子親自上陣去出氣。阿福這個,直接叫上了兩個大殺器,定國公和靖安侯?
誰不知道定國公武藝出眾,如今統領二十萬禁軍護衛京畿?
誰又不知道掌了都察院的靖安侯,外如溫雅君子,內裡手硬心冷?
騙了他們家的姑娘,東平侯府……還會存在嗎?
阿福捂著臉,柔弱地表示:「咱們這樣的閨閣女子,哪裡能夠管這些呢。都有長輩們做主呀。」
薛凊忍笑,起身正色道:「六妹妹說的對,你們只管開心地過好日子便是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我們。我去看看母親。」
「我和大哥哥一起去。」薛婠也站起來。
薛凊擺了擺手,「你這樣子過去,母親見了難免會更愧疚了。與三妹妹她們一起多說說話,散散心。或許,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聞言,幾個姑娘都愣住了。
「東平侯府內,很是複雜。韓家小公子雖然在京城裡不大顯揚,我也聽說過是個……很穩重,安安穩穩做學問的。至於什麼風流的名聲,卻並未傳出過。反倒是他們家裡,有位二公子,據說很得長輩喜歡。」
東平